下,很快便有小厮奉上茶水。

    严九龄的父亲,名叫严伯年。

    他命小厮将书信和玉佩还给李衍,随后微笑道:“听犬子信中提及,李少侠曾在山中救他一命,老夫感激不尽。”

    李衍平静摇头道:“伯父客气了,我与严兄弟也算是生死之交,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他话说的客套,心中却有些奇怪。

    严九龄母亲得了疯病,三年来求医无果。

    他千里迢迢跑来宜昌,就怕路上耽搁,怎么这严伯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急?

    似乎是瞧出他心思,严伯年这才开口道:“据犬子信上说,李少侠得了宝药,可治老夫妻子之病?”

    看模样,明显是有些怀疑。

    李衍见状也不在意,微微摇头笑道:“严伯父,具体有没有效,在下也不清楚。”

    “不过这肥遗乃山海经中奇兽,世间难得一见,华山纯阳宫前辈亲口所说乃天灵地宝,凡癫痫疯病,一切蛊虫皆可治愈,想来应该没错。”

    “哦?”

    听到天灵地宝和纯阳宫,严伯年眼中也升起了好奇,“肥遗乃传说之物,小友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那是自然。”

    李衍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木盒,拉开后递给严伯年查看。

    肥遗之尸已被晾干,见其古怪模样,严伯年啧啧称奇,随后还给李衍,微微叹道:“小友莫怪,实则此事太过玄奇。”

    “老夫三年来也曾遍寻名医,甚至玄门道医也请来几个,都毫无作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而且拙荆这病…”

    话说一半,他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再提,起身道:“小友千里送药,犬子的朋友没有白交,无论能否成功,老夫都在此谢过。”

    “小友请随我来吧。”

    李衍起身,随着严伯年前往后院。

    严家宅院颇大,中庭竟还有一座小祠堂,后院中央是假山花园,三侧皆有院落。

    他们一路前行,沿途家丁侍女并不多,护院却有二十几个,皆守在各个拐角通道。

    李衍看到后,眉头微皱。

    这是挂子行防备方式,散落院中各处,若有贼人潜入,一个口哨,附近兄弟便会来支援。

    更大一点的府邸,还会有人分批巡逻。

    但通常来说,晚上才会如此。

    怎么大白天也摆出这番架势…

    还有,据严九龄所说,他还有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和妹子,父亲妻妾也有四五个。

    一路走来,却显得冷冷清清。

    来到右侧偏院,立刻有侍女上来见礼。

    “见过老爷?”

    “夫人今天如何?”

    “早晨犯了一回,还亏被沈姨娘拦住。”

    “嗯。”

    严伯年问了几句,便带着李衍进入院中。

    还未进门,李衍眉头就微微一抽。

    虽然院内打扫的整洁干净,还养了不少花草,但有股臭味还是萦绕不散。

    这是病人常年大小便失禁的味道。

    有时即便照料的仔细,也挥散不去。

    怪不得,这老头方才支支吾吾,很多大户人家都有这毛病,死都要保持仪态,不想让外人看到狼狈模样。

    就是所谓的“倒驴不倒架”。

    厢房外,一名健壮的妇人正端着满盆衣服出门,看到二人,连忙点头,“见过老爷。”

    “夫人怎么样?”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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