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自然是不在乎你的人。”

    “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个蠢货。”

    这阳冲子自然明白李衍的意思,虽咬牙沉默,但眼中却生出一丝慌乱。

    倒还有救…

    李衍见已击破其心理防线,便趁热打铁开口道:“因为个女人,倒也没什么,少年慕艾么,但为何要帮吴九诚害人,莫非受了要挟?”

    “吴九诚?”

    阳冲子抬头,眼中有些疑惑,“要挟我的人,不是吴九诚…”

    “什么?!”

    李衍听到,心中一咯噔。

    …………

    “快到了,就是前方大宅。”

    黑暗街道上,灯笼摇曳。

    看着前面一座规模庞大的宅院,沙里飞愕然道:“好家伙,匠人也这么有钱?”

    这宅子虽说没建在富人集中的地段,但临近南门码头,也是价格不菲,且建造的极其精美。

    只看下方砖雕,就非同小可。

    “沙老弟有所不知。”

    田员外摇头道:“这天下匠人无数,但擅于营造房屋建筑者,以三大匠人帮会为顶尖。”

    “一是苏州香山帮,园林技艺独步天下,京城皇宫都有参与。二是江浙东阳帮,三便是这徽州帮,都曾前往京城,修建皇宫。”

    “徽州帮出来的弟子,擅长营造徽派建筑,而这徐家班,更是将楚地风韵融于其中,很受欢迎,三城富户,都找他们营造房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吕三忽然抬手。

    “停下!”

    他死死盯着前方宅院,掐动法诀,吱吱叫了几声,顿时从屋侧地洞下,钻出一只只老鼠,向着他们奔跑而来。

    众人打起灯笼一照。

    只见那些老鼠,脑袋和身上,竟全是污血!

    沙里飞眼睛微眯,“田员外,报官吧,怕是出了大事。”

    果然,众人推开大门,只见满地尸体,整个宅内已没有一个活人…

    …………

    汉阳县衙大堂上。

    火把摇曳,气氛凝重,坐了不少人。

    “要挟我的,是个黑衣人。”

    阳冲子偷偷瞧了一眼左侧的老道,见其满眼悲哀,心中越发难受,一五一十道:“我与师兄弟离开城隍庙,跟着云姑娘游览东湖。”

    “那人突然出现,身手术法极其高深,我等不是对手,几位师兄弟和云姑娘,都被抓走。”

    “我没办法,只能听令。”

    大堂上,县令周冉眼神冰冷,“那人都叫你做了什么?”

    阳冲子低头道:“他让我威胁几个给田家看风水的术士,还让我与徐家班的一名弟子接头,帮其送一些图纸。”

    说着,连忙抬头,急声道:“我都是被逼的,只是将人打伤,把那几名术士逼走,并未杀人!”

    “闭嘴!”

    县令周冉呵斥道:“枉你身为名门弟子,还看不出来那些术士,是畏惧真武宫名头么?”

    “还有,那云娘一听就有问题,莫名其妙夜游东湖,分明与贼人一伙,真是蠢货!”

    他的心情极其恶劣。

    眼看着就到了端阳节,再加上西南战事,每日都精神紧绷,派衙役严查往来江湖中人,四处巡逻。

    没想到,照样出了事。

    想到这儿,他继续审问。

    “那人什么模样?”

    “不知道,那人穿得衣服是法器,没泄露任何气息,但口音,像是附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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