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你…”

    孟海成一听,顿时气得脑瓜子都嗡嗡的。

    还没等他说话,便面色一变,跌跌撞撞后退。

    却是李衍持刀而行,逼得他接连后退,进入院中,随后扭头平静道:“谁敢跨过此门,这颗脑袋就送他了。”

    可惜,这番话并未吓退外面的铁刀帮众。

    这些个家伙,虽说不像刀客,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但一个个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

    前朝之时,大兴称他们为“喇虎”,金帐汗国则称“无籍之徒”,各种组织通常叫“无命社”,皆是亡命之徒。

    就像如今津门那带,“锅伙”动辄抽签死斗,什么跳油锅、三刀六洞,扎眼珠子,皱一下眉毛都不算好汉。

    关中人生、蹭、愣、倔,自然不遑多让。

    当即就有一汉子上前,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摇晃着手中短刀,横脖子瞪眼道:“呦,动刀子啊。”

    说罢,指着自己的脖子。

    “来来来,把人放了,照这里来,弄死我算你是条汉子,兄弟们,都给我瞧好了!”

    “哈哈哈…”

    一帮混子哈哈大笑,毫不畏惧。

    刀客,他们可是见多了,自然有对付的法子。

    这个办法就是耍赖!

    大宣朝律法森严,无论江湖还是玄门中人,全都一视同仁,杀了人立刻会被通缉悬赏,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至于他们,则毫不畏惧。

    一来有铁刀帮撑腰,官面上都撒了银子。

    二来他们可是有欠条,又只是蹲在门口,即便到了衙门,也不会吃亏。

    碰到刀客,他们就一个想法,死了算我倒霉,今后你也别想好过,不光官府通缉,帮里也会出花红。

    但若弄不死我…

    嘿嘿,今日就是扬名之时!

    游走于黑白之间,岂能没有手段。

    碰到这浑人,李衍也懒得废话,呵呵一声冷笑,手腕用力,刀锋顿时嵌入肉中。

    孟海成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小半截身子。

    “别别别!”

    孟海成此刻已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头皮发紧,尖叫道:“都别上来,这家伙是个疯子,你们想要我命吗?!”

    外面的铁刀帮众们闻言,不再上前,但看向孟海成的目光,已满是嘲讽。

    这家伙是帮主师弟,死了也不好交代。

    没想到平日里吆五喝六,关键时刻却是个怂包。

    面对这帮浑人,李衍也懒得理会。

    他们的处世原则,和江湖中人完全不同,看似蛮横,不过是耍无赖,仗着律法压江湖人,又借着拳头欺负寻常百姓而已。

    若是在荒野无人之地,没有律法撑腰,早就一个不留,杀得干干净净。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院内之人。

    只见从那破烂的大宅子内,哗啦啦涌出一大堆人,男女老少皆有,大多是没什么功夫的普通人。

    有满脸泪痕的丑丫头拎着扫帚,有年迈乐师哆哆嗦嗦提着短刀,甚至还有孩子拿着木棍。

    当然,年轻人也不少,个个怒目而视。

    李衍一看,就知道周班主为何空有一身功夫,面对这些混子,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皮影戏班子,一般来说要有演唱,提影、器乐。

    有时演唱会兼职器乐,边拉边唱,加上专职提影的,两个人就能凑一个班子,到庙会上演出。

    显然,这春风班是个大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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