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下方的沙里飞,嗤笑道:“大个子,既然对那小子有信心,不知要押多少啊?”

    沙里飞虽心中发怵,但却强撑着拍了拍胸膛,“衍小哥肯定赢,老沙我自然是要赌上全部身家!”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来到后方,一把拍柜台上。

    记账的伙计原本吃了一惊,但小心打开后,脸色顿时变得古怪。

    大多是些铜钱,散碎银子都没几个。

    伙计无语,迅速清点后,喊道:“客人下注,总共十九两五钱……”

    话未说完,就见沙里飞又从里面拿走一两银子,嘀咕道:“差点忘了,还得留点饭钱。”

    伙计无奈,又说道:“十八两五钱!”

    “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赌坊哄然大笑。

    连那袁瞿也忍俊不禁,嗤笑道:“你个穷鬼,还来这儿充大方,要不,我借你个几百两玩玩?”

    “免了!”

    沙里飞脸皮厚,根本不在乎众人嘲笑,收起赌票,也不废话,直接走出赌坊。

    他行走江湖,岂会上这个当。

    输掉身上的钱,大不了重新开始,但和这帮家伙借了钱,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所谓九出十三归,还是讲规矩的。

    有些混醒子是专门吃这饭碗,眼瞅着时间差不多,就整天上门咋呼,非得弄点花销才走,还不会算入利息,美其名曰茶水费,跑腿费。

    一些做小本买卖的,就是被这些人逼疯。

    当然,这些都是对付普通百姓的招。

    碰到江湖中人,他们就专门找那得了肺痨,活不了几天的人上门,死缠烂打。

    江湖中人若气不过打死人,便正中他们圈套。

    到时候,衙门里的滑吏也会加入,好似双鬼拍门,玩的你生不如死。

    况且双方原本就有茬子,沙里飞当然会防备。

    出了赌坊的门,他撒腿就跑,一溜烟没了影…

    赌坊内,袁瞿见沙里飞不上当,也觉得无趣,扭头看向旁边的掌柜,低声道:“吴掌柜,您再考虑考虑。”

    “我给的价低,但也是真金白银。若真到了那一步,想空手套白狼的,可不止一个!”

    说罢,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吴掌柜笑容不变,眼神幽暗…

    而在赌场里,那花家门的白衣老千却是眼珠子一转,大声吆喝道:“呦,生死擂,赌人命可好玩多了。”

    “周白那是周家下一辈的顶梁,押中了得利一半,若想玩个大的,便押李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翻倍!”

    “那找这好事啊,手快有,手慢无!”

    “什么,伱钱不够,找我啊…”

    江湖中人,越老越怕死者有,但更多的,则是裤腰带上别着脑袋,赌性极大,当即就开始筹钱押注。

    在这里的,有车马行的车夫,有码头漕帮苦大力,有混迹城中的伢人,甚至还有遮掩行迹的土匪。

    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而这场比武的消息,也很快传遍咸阳城……

    …………

    另一头,白猿帮帮主袁瞿刚出赌坊,便有一手下汉子上前,低头道:“帮主,沙里飞那小子油滑,人跑了。”

    “跑就跑了,他不重要。”

    袁瞿摇了摇头,沉声道:“打听的怎么样了?”

    汉子低声道:“问清楚了,那小子曾去过张氏武馆,出来后,张元尚就开始张罗。”

    “但他们是闭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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