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

    几名乞丐一边跌跌撞撞逃跑,一边从身上摸出黑乎乎的解毒药丸,往嘴里塞。

    彼此还不断互相抱怨。

    “你不是说那沙里飞只是个草包么?”

    “都这么说,我又没交过手…”

    “别吵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免得毒气攻心…”

    然而,几人刚出巷子,两侧便忽然窜出四五名汉子,手持长棍,压低身子猛然一扫。

    砰砰砰!

    几声脆响伴着骨裂声,恶丐们顿时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腿一阵哀嚎,“爷爷,不敢了。”

    “几位大爷停手,我们是丐帮的。”

    “丐帮的?”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身着羊皮褂子,腰间还别着根长鞭。

    看着几名乞丐,他吧唧了一下嘴,“丐帮的人,什么时候也成了周家的狗腿子?”

    “说!”

    还不等几名乞丐狡辩,那些黑衣人便冲了上去,照着他们的脸上,噼里啪啦一阵耳光。

    乞丐们顿时被打得满脸青紫,心知遇到了狠角色,只得将乱葬岗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羊皮褂子男人嗤笑道:“那小子装病,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结果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把他们带回去,明日给丐帮送帖子,告诉他们,若想活命,这段时间就离咸阳远点!”

    “是,把头。”

    几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将丐帮的人如死狗一般拖走。

    黑暗中,响起羊皮褂子男人的声音:

    “去,告诉张老前辈,鱼没咬钩…”

    …………

    这世上,永远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就在李衍等人喝酒吃肉时,周家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大宅厢房内,烛火通明。

    周白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和夹板,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四周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此时,周家八大金刚都在房中。

    擅长医术的王姚皱眉把玩脉,随后,微微摇头道:“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但脏腑受创,骨骼筋膜断裂,今后怕是再难习武…”

    周培德听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拳头捏得嘎巴响,忽然转身,一个蹦窜,直接掐着袁瞿的脖子,顶在墙上,冷声道:

    “姓袁的,打擂之前,你对周白做了什么!”

    袁瞿被掐的满脸通红,刚要说话,便听得外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弄他作甚,是我吩咐的。”

    其他人一惊,连忙转身拱手:

    “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