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干的出来。

    现在这情况,凶手是谁已不重要。

    能不能有个交待,平息事端,才更重要。

    到时张家父子为洗脱嫌疑,说不定会装聋作哑。

    他们也就会不明不白死在牢里。

    “先藏几日吧。”

    李衍若有所思道:“我怀疑有人做这事,很可能是为了趁乱挑拨离间,从中渔利。”

    “说不定,还会继续出手…”

    虽说出了此事,但三人却并不担忧。

    世道便是如此,谁能没几个对头,况且他们早有计划隔岸观火,便索性在这尚义村休整一段时间。

    加之昨日一整晚没睡,胡乱吃了饭后,三人便早早地吹灯休息。

    当然,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人皆是和衣而睡,交替守夜…

    …………

    烛火昏暗,女子抽泣声不断。

    周白躺在床上,虽然已经苏醒,但却满脸苍白,两眼呆滞地望着房梁,宛如死人。

    他的心,确实已死。

    自小便背负天才之名,周围皆是吹捧,心高气傲,想着一场擂台大胜后,便去行走江湖,扬名天下。

    中原嵩山脚下,习武之风浓郁,高手如云…

    晋州的镖局大镖头们,都有一手绝活…

    胶州、湘西、江南…明暗八门中,奇人辈出。

    从小就听着这些故事,让他心生向往。

    然而现在,都成了一场空。

    他成了站着尿尿都做不到的废人!

    一名胖妇人坐在床边抹泪,正是她生母贾氏。

    而周培德则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听得妇人哭泣,不由得心生烦躁,呵斥道:“哭什么哭,有用吗?”

    他不说话倒罢了,这一训斥,胖妇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尖叫道:“你个老东西,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不吭声,倒来拿我撒气!”

    一边说,一边扑上来抓挠。

    周家贾氏,那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刁钻,在咸阳城中,从来就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

    周培德正憋了口气,一个不小心又被贾氏抓破了脸,顿时恼羞成怒,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贾氏被扇的摔倒在地,垂足顿胸,嚎啕大哭。

    周白也被二人吵得回了神,满脸胀红,额头青筋直冒,颤抖的双手死死抓着被子,盯着周培德咬牙道:

    “父亲,替…替我报仇!”

    “白儿放心,定取那小子人头给你!”

    周培德眼中邪火升腾,转身离去。

    出了院子,周培德没走几步,便被巡逻的弟子拦住,小心拱手道:“三爷,您要去哪?”

    周培德冷声道:“我去哪儿,还要向你说!”

    那弟子脸色尴尬,连忙赔不是,“三爷莫怪,这不是郑师叔刚出了事么,师爷说有人想渔翁得利,让晚上警醒着点,谁都不能出门。”

    “我有要事,滚开!”

    周培德一把将弟子推开,没走几步,又转身威胁道:“伱就当没看见我,若敢乱说话,自己知道后果!”

    “是,三爷。”

    巡逻的弟子脸色一苦,不敢再说话。

    周培德哼了一声,转身便从侧门离开周家大宅,一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他脚步飞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宅院。

    宅院内烛火通明,赫然是袁瞿家。

    门外早有弟子守候,一声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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