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蟠叹了口气,看向李衍,摇头道:“此事关乎朝廷机密,老夫不敢多说,只能说伱父亲倒霉,撞到了贼窝中!”

    “少打马虎眼!”

    李衍冷笑道:“弥勒教的事另说,若非你故意引诱,我父亲又岂会中了埋伏?”

    周蟠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面色微沉摇头道:“事情便是这样,是你父亲自己送死,难不成还要我拦着他?”

    “即便告到衙门,也与老夫无关!”

    言语间已认了此事,却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见李衍眼中杀意不减,周蟠扬起了脖子,眼神阴鸷,“你若不满,今日便可找老夫讨回公道。”

    “放屁!”

    张老爷子怒了,缓缓起身道:“周猴子,耍赖欺负年轻人是吧,来,这公道老夫替他讨!”

    嘭!

    就在这时,堂外一声巨响。

    只见几名弟子倒飞而来,滚在地上,嘴角流血,一边爬着后退,一边高呼道:“师傅,有人闯门!”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堂上气氛。

    众人扭头观望,只见周家武馆的弟子们,好似被猛兽撞击,一个个从门口飞出,跌落院中,惨叫不止。

    随后,院门处缓缓走来两人。

    一名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身穿普通的粗布黑衣,大半边脸全是烧焦的疤痕,身形矮壮,手中拎着個“骨朵”。

    骨朵这兵器,类似锤子,乃是长柄前方套着小铁球,唐时为刑杖,后为仪仗,俗称金瓜,又名胍肫(guā zhūn)。

    根据形状,又分蒜瓣骨朵和蒺藜骨朵。

    戏剧中武将那些双锤,都是纸糊布包,实际在战场中,除了那些个天生神力之人和宗师,很少有人能用得了,毕竟太费力气,即便抡得动,也不能久战。

    所以真正的战锤,前方锤子并不大。

    而骨朵这玩意儿更小,劲道威猛,且便于隐藏,所以江湖中使用者颇多。

    普通人一击下去,青石都能开裂。

    在他身后,则跟了名中年人,青衣大氅,右手握虎撑,左手拎“行医救世”长幡,一幅皮门医者模样。

    其面相普通,双鬓斑白,行走之间神色淡然悠闲,似在花园游走,明显是来压阵。

    张老爷子见状,瞳孔一缩,缓缓坐下冷笑道:“周猴子,看来你的苦主不止一个啊。”

    周蟠脸色也变得难看,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府上作甚?”

    那年轻人手中骨朵翻了个花,用沙哑的声音嘲笑道:“呦,不是金盆洗手么?”

    “怎么,摆平了江湖帮派,咱们这些泥腿子,就不能上门讨个说法?”

    周蟠面带疑惑,“老夫不记得与你有仇。”

    “你当然不记得。”

    年轻人笑得如同厉鬼,扭头看了看堂上众人,“你们这些个江湖中人,以武逞凶,欺软怕硬,得罪了江湖同道叫恩怨,老百姓死了就无所谓是吧?”

    周蟠三角眼微眯,“要讨说法,总要说个明白吧。”

    年轻人哈哈一笑,好似夜枭,“十年前,长安郊外坝子村,你那几个弟子,打着寻找乱匪名义,闯入我家搜索。”

    “他们见我阿姐漂亮,便动了贼心侮辱,我父母阻拦,便被他们活生生打死,又一把火烧了,说是贼巢,想不到还活下来我这么一只鬼吧?”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了然,皆是摇头。

    周猴子御下不严,又纵容包庇,在咸阳城中干得坏事不少,弄出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

    周蟠沉默了一下,“此事我着实不知,冤有头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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