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李衍微愣,“什么意思?”

    王寡妇解释道:“花钱是很重要的一种法器,各个法脉教派,甚至朝廷,都会花大力气进行炼制。”

    “你手中花钱来头不小,可曾听过杨易?”

    李衍点头,“当然,杀神的名头如雷贯耳。”

    前朝大兴年间,金帐汗国入侵,占据半壁江山,与大兴南北对峙,百年征战,死伤无数,更是涌现出不少武道宗师。

    杨易,便是其中一。

    其擅用双刀,已逆反先天,成就宗师境界。

    甚至有民间传闻,对方已超脱世俗,体悟真道,摸到大宗师的境界,成为那個时代的武林巅峰。

    其留下的两仪六合刀法,至今还有不少人习练。

    当然,更出名的还是其杀神称号。

    他是大兴朝的将军,曾率孤军进入草原,杀得血流成河,晚年又率军镇压冀州叛乱,连屠三城。

    在民间传说中,简直是恶神般存在。

    胡三姑叽里咕噜,王寡妇也继续说道:“民间传说多有失真,一些事,只有玄门中人才知道。”

    “那杨易虽是宗师,但也不足以力压群雄,于是便请了憋宝人四处查探,找到一天地灵宝,又耗费不少人力,锻造祭炼,弄出一对魔刀,神鬼辟易。”

    “其当时与太玄正教合作,打散了金帐狼国草原萨满一脉,才为后来的江山一统打下基础。”

    “但这魔刀极凶,杨易晚年也受其影响,嗜血残暴。在其死后,大兴朝便将魔刀融化,铸就一百零八枚符咒花钱,又于泰山神庙香火供奉,消弭魔气。”

    “此钱名叫三才镇魔钱,背面刻日月星,正面除去杨易画像,还刻了咒文:天清地宁、杀鬼灭精、斩妖驱邪、急急如律令。”

    李衍听罢心中一喜,“这么说,是件好宝贝?”

    “当然是好东西。”

    王寡妇听着胡三姑所说,解释道:“此符咒钱虽不是上品,但只要凑够日月星三才,便可镇邪杀精。”

    “但藏在镇宅匾额中,却是种恶毒手段!”

    “那匾额,乃是朝廷赐给有功之人,即便要放置花钱,也多是赐福安宅一类,还要香火供奉开光。”

    “但三才镇魔钱是以魔刀炼制,凶煞之气镇邪,藏在匾额中,以香火之气掩饰,就好似绵里藏针,三柄凶刃悬于门头,算是种高明的压胜法。”

    “如果没猜错,伱家必人丁稀薄,自你爷爷之后,三代气运受累,皆有横死之象,直至血脉断绝!”

    “什么?!”

    李衍听罢,一脸难以置信。

    这种关乎气运,玄之又玄的事,换在以前,他肯定不信,但这些天的遭遇,已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玄妙力量。

    胡三姑所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他家一脉单传,据爷爷所说,曾连生几子却全都夭折,只有父亲一根独苗。

    他父亲是刀客,更是浪子。

    家中有老婆,在外头也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却同样只有他一个独子,死的时候也有些蹊跷。

    仔细想来,前身小时候莫名半夜死在坟头,才被他魂穿,何尝不是横死之象。

    想到这儿,李衍心中一股杀意回荡,“前辈可知道,这手段是何人所用?”

    “别说不知道,知道了你也没办法!”

    王寡妇摇头劝道:“这三才镇魔钱,普通的术士看到后都会眼红,却被人用来害你家,还能在朝廷所赐之物中捣鬼,岂是你这娃儿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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