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让霁月不断感受到绝望。

    “好啊,告诉我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或许可以答应你。”霁月冷静下来,想要拖延时间。

    “哈,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过,为什么?你身上竟然没有那种力量?奇怪。”

    七绝老人感到十分讶异,生灵都有恐惧之心,惶恐之情,尤其是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更显得彷徨无助。

    这时候,生灵最先想到的,是父母的怀抱,是师长的庇佑,是朋友的扶持。

    可是,怪了,这天一剑霁月除了神识被麻痹的惊慌之后,只有平静。不是故作镇静,不是假装无事,就是淡然,好似并不在意生死一样。

    在承泽大陆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够真正看破生死。

    霁月凝眉,像是在忍受痛苦,也像是在思虑七绝老人的目的。

    “惶恐?惊惧?慌乱?你想要的是这种情绪吗?”

    “啊哈,你知道,果然是道门天一剑的传承者,都有些小聪明的。”七绝老人夸赞,没有丝毫虚伪。

    “如果我的猜得不错,你能够浸染神识,靠的也是这种玄妙的情绪之力吧,”

    “有点见识,看来道门对于魔修术法也有一定的了解。”

    “当然,毕竟浇灭魔修的大战中,我道门可是身先士卒。”

    霁月没有被七绝老人挑起惊惧的情绪,反而是七绝老人被掀起了怒火。

    “道门道门……哈哈哈,好好好,总有一天,道门也会覆灭,我会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生生烧死在烈焰之中。”

    霁月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此人绝对是魔修余孽。当年儒道释三宗共同剿灭西南魔修,却又有怜悯之心,留下了部分没有修为记忆的弱小。

    只可惜,终究是有遗漏。

    “从一个凡俗之人,成长到如今的神境高手,你的一生,一定很凄苦。”

    “七绝老人的名号你可曾听说过?”赵丰年面目之上泪痕干涸,似乎对于往事,已经能够释怀。

    霁月道:“七绝……杀妻、绝子、弑父、辱母、斩兄、灭友,还有虐己。原来,赵丰年便是你的名姓。”

    “西南十七家修士,只有我赵家一脉独存,最为弱小,也最被忽视。其余村寨瞧不上我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觉得我们不成气候。可是啊,就是这样的心思,即将为承泽大陆带来无止尽的灾劫。”

    “先辈们的仁慈,对你来说只是轻忽吗?”

    “哼,可笑的仁慈。仁慈到杀修士两百八十,灭凡人三千一十二。仁慈到看着将烈火焚烧村寨;仁慈到在每一名孩童的心中,刻下不能磨灭的血痕。真是,很仁慈啊。”

    七绝老人说得悲痛,语调之中,尽是恨意绵延。

    霁月摇头叹息,“如果你们没有休息魔族术法,就不会有灭门之祸。”

    “呵呵……呵呵……天既生法,何谓之正邪道魔?能成仙证道,即是大道。”

    “所以,杀妻是证道、绝子是证道、弑父是证道、辱母是证道、斩兄是证道、灭友是证道吗?”霁月大声质问。魔修术法他不好评论,但是这七绝,完全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七绝老人凄厉笑道:“我的父亲欺骗我,他说我看到的画面都是梦境,大火过后,我们村寨依然是平和的,可我分明记得除了我们的寨子,还有十六座;我的母亲忽略我,在她的眼中,我哪里都不如哥哥,可我记得,那些祸事皆是哥哥所为,是他推到我的身上。我只是沉默寡言,不愿辩解;我的朋友,本该是我复仇的同行之人。可也是他,告发了我。我在村头被扒光衣服吊起来打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那么,你的妻子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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