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和少爷聊了四哥儿的事?”

    陆召徽摆摆手。

    “老四的事,只有你知道,别和陆野说漏嘴了。”

    何伯其实是不太理解的,几天前,老爷子就跟他聊了,说要让陆野去追求顾言去。

    这样,不论是积极还是消极,反正都能刺激到四哥儿和顾言的关系。

    “那要是少爷真的追到顾言了呢?”何伯问。

    陆召徽笑了一下,“那就只能老四认栽,说明他和顾言就是没有缘分。”

    又道:“也有另一种可能……陆野一捣乱,老四和顾言反而会变得齐心、齐步,那我这也算是助了老四一臂之力?”

    何伯明白这个意思,只是……“您怎么不干脆跟四哥儿说后悔了当年那么对他和顾言,道个歉,父子俩和和气气,多好?”

    陆召徽轻哼,摆摆手,“你不懂。”

    “我要了顾言的父母两条命是事实,她现在是不知道这个事,等她清楚了这件事,不可能不恨陆家。”

    “但人心其实很好拿捏,她痛恨陆家,是因为陆家上下每个人对她来说都一样,但如果陆野捣乱的这期间,陆闻檀对她来说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

    “那么,她的恨,就只会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是我拆散他们,是我让陆野去当搅屎棍,这些个匪夷所思的事儿,恶婆婆都没我坏,显得我够恶毒,就能显得老四无辜。”

    “我都这把年纪了,就让她恨,连带老四那一份都集中到我身上,等我入了土,他们俩也就可以安生了。”

    陆召徽叹了一口气,“我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是真的打算恶人做到底。”

    “可老四终归是我的骨肉,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变成今天这样,我当爹的心里比谁都痛。”

    “以前都是别人看他脸色,如今他要看别人脸色去辨别人家说的什么……”

    心痛,后悔,可道歉他是说不出口,只能为老四做点什么。

    何伯心头有些酸,“四爷要是知道您为他着想,必定不会再那么怨你了。”

    陆召徽笑了笑,“老四这样也挺好,说明他眼光准,顾言本就不是一般人,只可惜她有那样的爹妈,偏偏就卷到了魏霜的事件里。”

    要不然,抛开这些,陆召徽对顾言那也是一百个满意啊,放眼京城,这三年他反正找不出任何一个同龄女孩做儿媳妇比顾言优秀的了!

    不说了。

    陆召徽滚着轮椅,“喝药吧。”

    每天要喝药都跟上刑一样,陆召徽都怀疑顾言是不是报复他,故意开了特别难喝的中药。

    又臭,又苦,又辣,他这辈子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喝一口都要呕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