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的黑色长剑,面容虽然普通,但气势却真的像是一柄无鞘长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随着他的呼吸在不断的震动,并开始闪烁晶芒。

    “两位贵客,齐哥虽然看上去气势不显,但他用剑真的很老道,他的真气修为也很强的,之前他打过两个同等六品的修行者,但是对方的真气不如他的刚猛。”安贵对裴云蕖尊敬至极,他是第一次真心不想客人输钱,听着她似乎瞧不上齐愈的口气,便顿时好心的说道。

    “你怎么看?”裴云蕖直接问顾留白。

    她觉得顾留白看人比算命的还准。

    顾留白道:“那名叫秦苦的黑衣剑师应该挺厉害的,他的剑也是柄好剑。”

    裴云蕖欣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顾留白道:“但我觉得齐愈应该会赢。”

    “??”裴云蕖有些生气,“为什么?”

    顾留白认真道:“就是感觉这人的真气功法十分高明。”

    “怎么看出来的?”裴云蕖一边示意安贵将方才赢得的银子全部押齐愈赢,一边疑惑的问道。

    据她所知,所有的望气法门也都只能看出修行者大概的修为,在修行者不鼓动真气之前,各种望气法门也无从看出真气的强弱。

    “这人的身子比一般修行者沉重,他走出来的时候刻意收着脚步,而且他的呼吸特别弱。”

    即便是在嘈杂的环境之中,顾留白依旧将声音压得很低,“这很像是崖山宗的法门。”

    “崖山宗的重剑无锋?”裴云蕖吃了一惊。

    崖山宗是南方重镇的一个修行门派,这个宗门最初的修行者都是海外航行的大船护卫。

    他们所修的真气法门可以将身子变得沉重,下盘极稳,据说六品之上,真气下坠时就可以轻易的镇住激流中晃荡的小船。

    他们用的也是剑,但他们的剑往往不开锋,极为沉重,专门用来敲断对手的兵刃。

    “这人的佩剑不像是那种重剑。”

    裴云蕖并不怀疑顾留白的判断,她瞬间反应过来,“要么这种比试对于他而言根本用不着最厉害的手段,所以你觉得他应该能赢?”

    “不保对,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顾留白微笑着承认。

    三楼雅室之中,那名身穿华贵黑貂毛袍子的年轻公子唤住了帮忙投注的胡姬,“二楼那个客人,这次下注多少?”

    他的身份显然不同寻常,胡姬根本不敢怠慢,在门口唤了一个人来,小声问了几句,便颤声回应道:“回公子,此次下得更为惊人,一共七百九十贯,押齐愈赢。”

    “七百九十贯…如此嚣张?”

    这年轻公子看着天井中那两名剑师,顿时就不乐意了,“我押一千贯,押那秦苦赢!”

    ……

    “你在关外按理接触的修行者不可能有我多,怎么对这些修行法门如此熟悉?”比试即将开始,裴云蕖忍不住盯着顾留白问。

    “这事关别人的隐秘,你先答应我别说出去。”顾留白认真道。

    “快说。”裴云蕖都懒得解释自己不是嘴巴很大的人。

    “冥柏坡里有好几个本事很大的人,其中有一个可能在前朝当过大官,对各门各派的路数比较熟悉。”顾留白轻声解释道:“郭北溪见了他都很尊敬,然后我之后就经常挨他打。”

    “?”裴云蕖奇怪道:“这和你挨打有什么关系。”

    顾留白叹气道:“郭北溪说记住各门各派的修行者的路子比多学几招剑招要重要得多,让我死记硬背,他还经常要考核,我但凡有点搞浑,就要被一阵毒打。你不知道,有些法门的表象很类似的,很容易搞错。”

    裴云蕖听得极其羡慕,“我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