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避难之所。”

    顿了顿之后,他看了一眼顾留白,道:“若不是这宗圣宫真传不济,我倒是可以暂离此处,想办法带些你们的人过来避难。”

    顾留白倒是也知道如何让这冲云难受,所以听着冲云这样的说法,他转过头去对着静王妃窃窃私语,“他这是不扯我不舒服啊?”

    静王妃看了他一眼,道:“那谁叫你如此不济呢?”

    顾留白也只是微微一笑。

    冲云看着静王妃虽像是在嘲讽顾留白,但眼睛里却带着笑意,他的脸色便又不由得难看起来,心中又忍不住骂了顾留白几句。

    但这时顾留白却看着他认真问道,“冲云道友,这里做了什么法事?”

    冲云方才忍不住奚落顾留白,心中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不该三番两次失态,此时听着顾留白这样问话,他也只能认真答道,“像是消孽法会,有厉害的修行者死了,有人做法事消除这名修行者的精神怨念。”

    “这种法会为何要在城隍庙办?”顾留白眉头微蹙,问道,“长安有这样的惯例么?”

    冲云看向李通,李通便老实回答道,“没有在城隍庙消孽的惯例。”

    顾留白心中不由得一凛,接着问道,“那所谓厉害的修行者,应该是指八品修行者?否则寻常的六七品修行者哪怕死了,精神力量也不足以留下什么隐患吧?”

    李通颔首道,“是,其实原本按照惯例,城中若是有八品的修行者死去,应是由礼部下属祠部祠祭使定夺,若是判定这八品修行者陨落之后可能有精神力为患,便会在一些特定的祭台办法会消孽。可能这段时间城中八品修行者死得多,而且礼部本身也是因为清除林党而有些不能行使职能,所以才会放在这种地方办法事。”

    顾留白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

    静王妃顿时眉头微蹙,她直觉顾留白不会信口开河。

    果然,她才看向顾留白,只见顾留白已经对这那尊城隍塑像努了努嘴,道:“你们看看这尊城隍塑像是不是新塑的?”

    静王妃一愣,她看向那城隍塑像,只觉得身上的油彩的确蒙着一层油光,看上去刚刚完成没有多久的模样。

    “你们没有觉得这城隍有些怪异么?”

    顾留白微微眯起眼睛,道:“我倒是觉得,它长得挺像一个熟人。”

    冲云和李通、静王妃三个人都仔细看着那尊城隍塑像。

    这次他们看出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尊城隍塑像肥胖得很,按理而言,这种城隍像越是肥胖,就越是显得喜气和蔼,但这尊城隍像的面目却显得有些阴郁疯狂。

    它身上的衣衫倒是极其喜气,大红的色彩,但细看衣角花纹,却反倒是像嫁衣上的花纹。

    李通虽是李氏机要处的人,但他平日只是负责护卫静王妃的安全,不太牵扯城中其它事物,所以一时倒是只觉得这新塑的城隍的确有些诡异,但冲云却是一下子想到了个人,“庄如玉?”

    顾留白缓缓点头。

    不知为何,静王妃只觉得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那个被清河崔氏藏起来的庄家小姐的故事,她是知道的。

    这庄如玉死后,她也听了其中经过,知道这个女的吃得肥胖无比,而且一直藏匿在当年的那顶轿子里,而且连身上的嫁衣都一直没脱下来过,整个人因为灭门的刺激而变得疯癫。

    在她看来,被清河崔氏利用而死,对于这女的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但此时,她看着那尊城隍塑像,却只觉得那城隍的面目越来越像一个肥胖的女子面目。

    冲云体内也是生出凛冽寒意,与此同时,好像被他这一声“庄如玉”唤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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