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她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这男人该死!

    接触到她的眼神,本来打算直接把人掐死的络腮胡子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狠狠将人扔在地上。下一瞬,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一尸三命,等那个混账回来,大概会痛苦不堪……哈哈哈哈哈……”一抬头,看到地上女人,他勃然大怒:“死娘们,你还瞪我?”

    他说着,大踏步过来。

    楚云梨还想要躲,无奈身子太过笨重,到底还是被他踩住了脖颈。

    她狠狠瞪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络腮胡,没听见外头有动静。刚才那妙龄女子躲进的隔壁此刻无声无息,像是没人似的。

    指望别人是不成了,楚云梨余光一扫,看到桌上茶壶,猛地伸手拽过,茶壶落地碎成了一片,她捡起最大的那一片,朝着踩着她胸口的大腿狠狠划去。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下手的一瞬间甚至忘了腹部疼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下一瞬,男人惨叫一声,吃痛收回了腿,受伤处已经流出了血迹,他冷笑道:“没想到那孬种竟然还能娶着你这么凶的媳妇……”

    楚云梨紧紧捏着手中碎片,大口喘着粗气。外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反正月亮高悬,这应该是深夜,她如今的力气是打不过面前男人的……想到此,她又将桌子推倒,又跌跌撞撞扑倒在梳妆台上。

    简陋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下一瞬,镜子落地,加上桌椅,动静闹得挺大。她却还不满意,又扑向边上的洗脸架,架上有一盆水,也泼了满地。

    这么大的动静,男人面色微变,而楚云梨已经听到了外头似乎有人敲门,她唇边露出了一抹笑:“你走不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虽然她和隔壁的女子都逃过一劫,但外头有个妇人生死不知,只凭这,男人就休想脱身。

    “你给我等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撂下狠话,男人飞快消失在屋中,楚云梨强撑着靠在墙上,透过窗看见他翻墙而出。

    没多久,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隔壁的女子似乎察觉到男人已经离开,这才大哭着扑过去开门。

    “他要杀人……好吓人啊……你们都没听见吗……呜呜呜……”

    女子扑进一个妇人怀中,哭得泣不成声。

    外头的人挤了进来,一片乱糟糟里,楚云梨再也站不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床上扑去。

    她还没记忆,不敢晕厥,隐约听到耳边乱糟糟的有人在喊:“身下好多血,这是动了胎气了,赶紧请大夫和稳婆……”

    “这才八个月吧。造孽,七活八不活啊!”

    “别说孩子了,流这么多的血,大人能够捡回一条命都是运气。”

    ……

    原身张珍娘,出生在曹城辖下的一个小村里,她是家里的老大,底下除了一个妹妹之外,还有两个弟弟。

    庄户人家出身的老大总是要吃亏一些,尤其当下好多人都认为姑娘是赔钱货,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张家夫妻想法也差不多,对待姑娘便没那么看重,她从小到大就没能过几天好日子。

    张珍娘在那样的人家长大,做梦都想成亲后有自己的家。她长到十五岁时,再一次失望了,因为爹娘将她嫁给了镇上的鳏夫潘大胆。

    这潘大胆小时候叫混子,长大了后自己取的名,他前头娶的第一任妻子给他生了个闺女,生孩子时难产,早早就去了。很快他就娶了第二任,这是个寡妇,夫妻俩时常吵闹,就这么过了十多年,寡妇跟人跑了。然后,他才托人上门提了张珍娘。

    张珍娘是很不满意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嫁一个足以给自己当爹的男人,尤其潘大胆的名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