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声音悲戚,字字泣血。

    六皇子一脸严肃地将她抱上马车,吩咐车夫:“让人去请太医,快回府!”

    车夫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这马车是该赶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若是太快,颠着了侧妃娘娘,真把孩子颠没了怎么办?可若是太慢,侧妃娘娘因为较之不及而落了孩子,最后也还是他的错。

    车夫听着马车里面传来的惨叫声,面色发苦。

    而六皇子在落了帘子之后,将邓家华丢在一边,面色沉沉。

    邓家华捂着肚子惨叫嚎,痛是真的痛,惨是真的惨,但她最怕的还是面前男人。两人之前来往一年多,六皇子一直彬彬有礼,对她说话都是温言细语,更别说动手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说翻脸就翻脸,踹她下马车时一点都没商量,下脚又狠又快。

    真的,每天这个男人动手杀了她,她都一点不意外,他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想到这些,邓家华脸上的泪水不停往下掉。

    此刻她心里隐隐有点后悔,当初该听母亲的话低嫁……若是嫁去了孙家,别说动手了,连脸色都不敢在她面前摆。

    但邓家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在孙家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生了个孩子之后还得为孩子的前程考虑。想要见皇后,想要进宫,不知道要熬到什么年月才有机会。

    回到六皇子府,邓家华口中那位说她有孕的大夫很快前来,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势后离开时,皇子侧妃已经小产的消息便已传开。

    楚云梨听说这事时,正在和况喜安一起用午膳。

    “好惨。”她摇摇头,不甚诚心地道:“马车上摔下去,手脚摔断了都是常事。侧妃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运气好了。”

    况喜安给她盛了一碗汤:“喝!”笑着道:“别吓人家了。”

    二人心里都明白,邓家华这孩子落的,分明就是被楚云梨给吓着了。

    楚云梨振振有词:“她在宫里说自己有孕,谁敢怀疑?我只是信口说几句而已,她若是心里没鬼,也不必摔下马车落胎了。”

    “是是是,你是对的。”况喜安敷衍道。

    楚云梨强调:“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况喜安转而道:“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说,陆家那边出事了。”

    楚云梨好奇:“又怎么了?”

    “那姜欢黎就是个疯子。”况喜安摇摇头:“她说自己有事要见亲姨母,在陆夫人去探望她时,愣是家人给挟持了。”

    楚云梨颇有些无语:“母子俩有点低估了她!”随即又问:“然后呢?”

    况喜安摇头:“不知道。那边传消息的时候,还没完呢。”

    楚云梨站起身:“我得去一趟。”

    皇子府离陆家挺远,楚云梨过去花了半个时辰,到了陆家门口时,大门紧闭。

    她的丫鬟上前敲门,好半晌才有动静。看到是她来,里面的人挺意外,却也不敢将人往外撵。

    楚云梨再次走入陆家,一路都挺安静,到了陆海南的院子外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阵阵痛哭,正是陆夫人在嚎。

    她有些意外,问边上一言不发领路的丫鬟:“出什么事了?”

    丫鬟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怎么说。

    楚云梨也不为难她,一步踏了进去。里面的陆夫人察觉到门口有动静,回头看来,当看清楚是前儿媳时,哭声更大:“皇子妃娘娘,您千万要替我儿做主。”

    屋中床上陆海南肚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眼就看得到绷带上渗出的血,且那血迹还在渐渐蔓延。床上的人面色惨白,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看着像是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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