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气血直冲脑门。

    何程程眼睛也红了,连忙安慰赵梅英:“妈,对不起妈,我们应该早点来的……你们受委屈了……”

    赵梅英这才注意到何程程的存在,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赵梅英慢慢冷静下来,她突然担心起来:“儿啊,你和妈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找他们去打架吧?你可不能去找他们,他们人多,而且都是不要命的,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黎淮安抚道:“妈你放心,读书人有读书人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一定帮你们找回公道!”

    “你……你要怎么找回公道?你……唉……”赵梅英又叹了口气。

    “你要是听我们的,现在上大学了,你是个大学生,说不定能认识一些有背景的同学还能帮上忙,你现在是什么?高不成低不就,你说你……唉……”

    赵梅英一声声叹气,似乎对黎淮很不满。

    黎淮没解释什么,先见到父亲再说吧。

    黎淮的父亲黎安福年轻的时候也是农村人,外出打拼,跟着同乡来到城市里找活干。

    一开始都是各干各的,黎安福比较有头脑,他想着城里这么多活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便干起了斋头的生意。

    所谓的斋头便是后来的包工头,把同乡的年轻人带出来,给他们找活,充当中介的作用,抽取一部分的薪酬。

    后来越做越大,最多的时候手下有上几百人干活。

    不过随着知道这行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做了。

    黎淮记忆中,上一世没有发生黎安福被打的事情,这一世怎么就发生了?

    想来是因为汽车工厂这项目太大了,里面油水很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肯定是为了能独揽生意,所以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片刻之后,黎淮把车子停到了人民医院外面,下车,带着赵梅英、何程程一起进去。

    “妈,我来帮你。”何程程想上来帮忙。

    “不,我不需要你帮,你别来碰我。”赵梅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很显然,她把一部分的不满转移到了何程程身上。

    黎淮看了一眼何程程,让她宽心,跟着就行了。

    在赵梅英的引路下,黎淮来到了住院部,三楼,一间普通病房内。

    “就是这儿,那张床。”赵梅英指着中间的病床说道。

    这是普通病房,一个房间里面有八张床。

    黎淮大步走向中间的病床,此时病床边站着一个护士,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

    这护士和老汉正在交涉。

    只见护士说道:“5号病床的黎安福,你今天要补齐住院费和药费才行,否则要出院回家,病房的空出来。”

    躺在床上的老汉没有理会。

    “黎安福!黎安福!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这样让我们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还请你配合!”

    “护士,我是黎安福的儿子,有事和我说。”黎淮走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