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黯淡无光。

    这么多年,自己几多辛苦,几乎舍弃尊严,像狗一样地讨好曹俊民。才成为曹俊民身边的第一亲信。

    若是倪霁回来了?会不会抢了自己如今的地位。

    他知道曹俊民的心中对倪霁是又爱又恨,对当年倪霁忤逆他的那些事,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不是老师我狠心,他和你一样毕竟都是我的学生。”坐在书案后的曹俊民缓缓说道,语气像是关心学生的校长,

    “人呐,年轻的时候总是容易太傲气。特别是倪霁那样有一点点能力的人。总觉得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弯腰服软。只有吃到了苦头,被打断了骨头,他才会明白在这个世界,活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低下头去,重新审阅文件,“让他在军管处那些人手里,再吃上几天苦,知道自己当年错了,想起来要求我的时候。再去把他捞出来吧。”

    谭树仔细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小声说道:“可是学生我刚刚听说,他被无罪释放了。”

    曹俊民从书案后一下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

    谭树心里一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连连摆手解释,“老师,我真不知道。我是按老师前几日的吩咐,一直关注这事。今日听说是巧合,恰好有人证明了他是被冤枉了。那证据还被公示了出来,军管处的那些人没办法,也只好放人。”

    他跟随了曹俊民很多年,知道他的这位老师,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

    虽然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温文尔雅,带着笑容说话。其实心眼极其小。

    他很想用倪霁,但又想先折了倪霁的骨头。让倪霁放下尊严,和自己一样乖乖的。

    所以,哪怕知道军管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摆弄倪霁这样硬骨头的家伙。

    他依旧装着不知道这事,只等着倪霁被折磨到最后,垮掉了意志,才会以施恩的模样出现。

    谭树想明白了老师的心思,马上说道,“虽然他被放了,但在首都这里,他也没地方可以去。加上这几天在军管处那地方,被折腾得一身的伤,估计现在还坐在军管处外面呢。”

    曹俊民从案桌后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谭树的肩膀,“老师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嘛。毕竟你们是同班同学,当年还都很要好。”

    “既然如此,那你去把倪霁接回来,给他收拾收拾,说老师并没有忘记他,看看他如今是个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