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提供帮助。

    安娘子心中窃喜,不过她也记得母亲的教导,并没有继续贴上去。

    她深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会被人觉得太过于廉价,于是迅速向苏泽行礼离开。

    这狐媚子,勾了人就跑了!

    苏泽好不容易压下了欲念,反正安娘子留在敦煌,也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玉门。

    高徽和令狐虬一起返回了敦煌,高徽和苏泽说明了凉州刺史元彧不肯出兵的理由。

    真王?

    难道是他?

    六镇之乱的领导者,沃野镇民破六韩拔陵在起义后,就自号真王,难道是他?

    苏泽也不确定,北魏史料中,对于破六韩拔陵这个六镇之乱起义的领导者,相关的资料却少的可怜。

    六镇并不是六个小镇,而是绵延在北魏北方的一道防线,距离横跨了整个北境。

    而且破六韩拔陵领导的六镇之乱,也不仅仅是影响六镇,在他起义之后,陇西、关中也响应他起义,甚至幽州冀州等地区也有响应者。

    这都说明了破六韩拔陵的起义,并不是普通的流民叛乱,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起义。

    既然这样,破六韩拔陵理应和汉末张角一样,已经筹谋了很久,这样的人却在历史上没有太多的记载。

    这是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情。

    苏泽有一个猜测,那就是破六韩拔陵起义的细节,被后世的统治者从历史记录中抹杀了。

    这说明了破六韩拔陵并不是领导的一场普通兵变,而是一场能够颠覆统治者基础的,有纲领有口号的大规模起义。

    也许是和陈胜吴广张角一样,是统治者不愿意让这种思想传播的有纲领起义。

    这就很可怕了,陈胜吴广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彻底埋葬了春秋战国到秦的贵族宗周贵族政治,而张角的太平道,用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拉着汉帝国一起进了坟墓。

    历史的迷雾掩盖了很多真相,苏泽也对破六韩拔陵的纲领产生了兴趣。

    不过高徽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这所谓“真王”的使者往来于北方各州郡,拉拢当地豪强起事。

    苏泽能理解元彧,但是不代表他就要接受元彧的意见。

    高车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元彧害怕凉州的豪帅,苏泽可不怕他们。

    不过高徽倒是给苏泽提供了一个思路,让高车人屈服不一定要击败他们。

    劝降。

    这是高徽提出来的方法,这名老使臣这辈子有一半时间都在西域和草原,他了解西域和草原人的思维。

    西域诸国之间也有攻伐,但是灭国级别的战争却不是很多。

    高徽根据自己在西域的经历,给出的解释是西域特殊的地理条件决定了,很难出现一个统治所有城邦的大国。

    西域的邦国都在沿途的绿洲上,而每一个绿洲的人口承载能力都是有限的。

    要在每一个绿洲上驻军,完全控制一个国家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驻军,就算是吞并了一个绿洲,因为沙漠的阻隔,统治者也很难直接控制这个地区,最后还要依靠扶持当地人羁縻统治。

    而草原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广大的草原上无时无刻都有部族兴起,就算是草原霸主也无法杜绝新的挑战者崛起,他们只能和狼王一样依靠武力统治一个地区,一旦衰落就会迅速被新的狼王取代。

    用高徽的说法,苏泽就算是击败了这位高车左贤王,草原上也会崛起新的势力,到时候还是会入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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