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丈,我朝军法,超过五十岁就会从军书上勾销,您跑什么啊?”

    没想到这老丈凄惨的哭道:

    “我本有两子,一子戍长安为州郡兵,另一子年初被元刺史征募,囤驻陈仓。”

    “两子从军后皆失了音讯,生死不知,但是衙门的军书上依然有我家的名字。”

    苏刘黯然,长安的州郡兵都随着崔延伯出征了,这老者的长子没了消息,不是被秦州叛军抓了,就是已经战死了。

    而随着元修义去陈仓的士兵就更惨了,陈仓被破后,官军几乎都被叛军屠杀。

    苏刘道:

    “岂有此理,孝文皇帝设三长,不是为了均摊赋役的吗?为何总是你家出丁?”

    老者落泪不语,但是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吓得立刻翻墙而逃。

    党长手持兵书,高呼老者的名字,进门的胥吏皱着眉头看着苏刘。

    等到苏刘的同伴拿着武器聚集过来,胥吏更是退出了房子。

    不过他们还是手持火把站在门外喊道:

    “尔等何人?这刘老汉有两个在籍的儿子,伱们莫不是逃兵?”

    上来就套上逃兵的帽子,这胥吏心思险恶,不过苏刘自然不理睬这些抓丁的胥吏,亮明了苏泽的符节说道:

    “吾乃安西将军麾下的使者,前往西讨行营向萧大都督报捷的。”

    见到符节后,这几个胥吏立刻恭敬多了,他们也只是县衙的胥吏,苏泽这个安西将军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遥远的大人物了。

    对方软了,苏刘却硬了起来,他走出门问道:

    “这户人家都有二子从军了,为什么军书上还有他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