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元深站起来说道: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迅速击败定州叛军,朝堂才有喘息之机!”

    “必须要先缩回拳头,才能一拳击败敌人!”

    裴衍心中思考了一下,点头认同了元深的计划。

    如今河东叛军中,声势最大的就是在定州的鲜于修礼所部。

    定州别驾葛荣,上谷郡的杜洛周,都奉鲜于修礼为主。

    瀛洲、冀州的六镇遗民,也响应鲜于修礼的“真王”名号,尊奉他为破六韩拔陵的继承人。

    更重要的还是定州的位置。

    定州北面是恒州、燕州、幽州,南接瀛洲、冀州、相州和殷州(殷州为孝昌二年,从定州分出来的州),向西则是独孤信所说的北魏腹心并州,是妥妥的河东要害。

    元深很清楚,刚刚叛乱的六镇遗民虽然强悍,但那是和河东那些没怎么见过血的豪强士族比的。

    如今他们刚刚起兵,武器装备水平和兵员素质水平还处于比较低的阶段。

    如果官军送上几次,把叛军的装备和经验送上去了,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元深的“缩起拳头打人”,就是在六镇叛军坐大之前,先将零散的朝廷军队集中起来,以免一个接一个上去送死,给叛军送经验送装备。

    裴衍点点头,如今北魏朝堂中,最懂军事的就是眼前这位广阳王了。

    只是他隐约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元深的计划虽然好,但是事情真的会按照元深的计划发展吗?

    裴衍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很快就有元深的亲信闯入书房,对着元深焦急的说道:

    “大王!恒州刺史,广陵王恭,带兵出平城,去追击恒州叛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