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六镇还没有被朝廷忽视,他这样的世袭军主家庭也会自己酿酒喝。

    小厮说道:

    “自酿是可以,但是现在只能在官府的酒坊买到酒曲,价格也不低,每个月也有限额,再说了自酿的都是浊酒,哪有我们酒肆卖的官府酒坊的玉壶烧好喝啊!”

    “玉壶烧?好名字,那就来一壶吧!”

    这时候独孤信才注意到,隔壁桌坐着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似乎看起来有些眼熟。

    听到他们交谈,独孤信才想起来,这两人似乎也是平西将军幕府的私臣,好像一个叫王思政,一个叫做韦孝宽。

    王思政也注意到了独孤信,他热情的走过来说道:

    “见过独孤郎。”

    独孤信也站起来回礼,三人干脆坐到了一桌上。

    三言两语,自然又谈到了政治。

    王思政说道:

    “听说酒税是将军亲自制定的,民间榷曲,开放酒肆但是酒坊官营的方法,真是妙法啊!”

    刚刚和小厮交谈,独孤信也明白了苏泽这套榷酒法。

    普通民间酿酒难以禁绝,如果用严刑峻法来禁酒,又会造成酷吏害民的问题。

    比如对岸的禁酒令时期,就造成了官员腐败和社会团体崛起,酒这东西虽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是对百姓来说也是重要的生活调剂品。

    所以苏泽控制民间酿酒,是控制酒曲的买卖,民间酿酒也是需要酒曲的,通过榷曲也不是为了这点财政收入,更多的是让民间私酿维持在比较小的规模。

    王思政又说道:

    “这玉壶烧听说是将军创造的,此酒清且烈,就连酒量最好的猛将,喝上一壶也会倒下。”

    独孤信惊奇道:

    “苏将军还会酿酒?”

    王思政说道:

    “民间都说将军乃是星宿下凡,生而知之,这世上就没有将军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