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负责崇文阁的藏书校订刊阅工作。

    这时候苏泽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儒学书籍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比如祁泰家传的《二九神经》,就是前凉名儒祁嘉依据《孝经》,结合当时的儒学学术氛围所写的经文注解。

    死在河阴之变中的王遵业,也同样以精通《孝经》著称,如果不是他死在了河阴之变中,又会多一部解读孝经的经书问世。

    而这些儒生之所以钻研《孝经》,那是因为《孝经》是儒学未开垦的处女地。

    先秦有“六经”之说,指的是《诗》、《书》、《礼》、《乐》、《易》、《春秋》。

    汉初在“六经”之外加《论语》为“七经”,后来《乐经》失传,东汉则去《乐》而再加《孝经》。

    也就是说《孝经》是最后加入经学典籍的,所以从魏晋开始都热衷于给《孝经》作注,给其他几经作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已经是激烈厮杀的红海了。

    此外儒学还有古文派和今文派的争议,各家为经文上的用字用意不断的争论。

    所以苏泽交给祁泰一个任务,结合崇文阁中的经文注解,先校对整理一部经学出来。

    校对经学,这自然需要大量的读书人,苏泽以此为名再次扩大到了崇文阁的规格,并且开始不限制出身籍贯的招收弟子。

    洛阳那帮老油条苏泽不要,但是愿意在崇文阁进修,从苏泽体系内慢慢向上的新鲜血液,苏泽还是来者不拒的。

    这一次就有弘农杨氏十名子弟入学。

    王遵业被诛杀后,洛阳的太原王氏子弟也纷纷西逃,王思政也出自太原王氏,所以也有五名有才学的太原王氏子弟进入崇文阁。

    校对经书,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培养精通读写的读书人,苏泽还有更远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