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

    本来萧纪逃到了剑阁,领着派往剑阁的一万益州兵赶回成都,却因为萧纪吝啬给士兵的奖励,最后这群士兵失去纪律劫掠百姓,被侯景的伏兵击败。

    听完这些消息,陈庆之又觉得这不是谣言,这些事情还真的可能发生!

    萧衍的第八子萧纪是是个什么德行,作为萧衍近臣的陈庆之当然知道。

    这些年来,也总有蜀中大族弹劾萧纪,但是作为帮着萧衍分忧的宠臣朱异,是很少让这些不和谐的奏章出现在萧衍的案头的。

    就算是有些挡不住的奏章,朱异也会向萧衍解释为蜀中大族和出镇藩王之间的矛盾,劝说萧衍两不相帮。

    萧纪是萧衍的儿子,所谓两不相帮,其实就是帮助萧纪。

    这种氛围下,蜀中士兵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这个未经证实的消息,陈庆之越想越可能是真的,他手脚冰凉的看着外面的暴雨,就仿佛这场暴雨在他心中下过一样。

    牵一发动全身。

    本来陈庆之已经准备绕过元颢,直接向南梁求援了,但是如果蜀中丢失,那荆州就成了前线。

    南梁自己的粮食本来就紧张,陈庆之自己七千白袍军出征的粮食,都是出征前几天才凑齐的。

    一旦荆州成为前线,那就不可能向外运粮食了,相反荆州还会需要别的地区给它运粮食。

    那陈庆之想要向南梁求粮的计划就泡汤了。

    今年的春耕颗粒无收,马上又要入秋了,陈庆之不敢想象洛阳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庆之再次扑到地图上。

    如同围棋一样,这场棋局已经被困死,想要突围只能突破封锁。

    向西?

    陈庆之摇头,河东郡也不算富庶,而且也遭灾了,打下来毫无用处。

    陈庆之也不觉得自己可能打进关中,那位苏泽苏郡公可不是吃素的。

    这么看来,只有向西了。

    想要活命,只能再攻相州。

    控制汲郡,和尔朱荣作战,如果能击败尔朱荣,那棋局就盘活了,可以北上冀州。

    如果打不过,那可以从汲郡退回徐州,沿着来时候的道路返回南梁。

    陈庆之嘴角苦涩,他这七千白袍军虽然精锐,但是一路作战疲惫,本来陈庆之是想要在河内休整一下的,却没想到老天爷不让他休息。

    这贼老天,明明等到秋收之后就好了。

    陈庆之再次咒骂了一声,也只能无奈的让亲兵下令,等到雨势停歇以后,全军就准备东进。

    ——

    建康城中,南梁皇帝萧衍脸色阴沉的看着一堆奏报。

    他已经得到了蜀中大败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朱异也没办法裱糊了,只能将各方送来的消息都送到了萧衍的案头,交给萧衍自行判断。

    首先是益州都督萧纪的请罪奏章。

    但是说起来是请罪,实际上推卸责任。

    萧纪如同疯狗一样,将自己战败的原因全部推到了别人身上。

    侯景能这么快深入,是因为蜀地有了带路党,是蜀中大族早就已经和侯景商议好了的结果。

    萧纪又承认,自己的部将樊胜可能早已经心怀叛国之心,樊胜带着一万益州军是故意投敌,他萧纪是被樊胜这个叛徒蒙蔽了。

    萧纪甚至歇斯里地的请求萧衍,驱逐朝廷中所有蜀地籍贯的官员。

    萧衍自己没有理这个儿子的奏章,他看的是荆州都督萧绎送来的奏章。

    对这个儿子,萧衍是又怜又爱。

    怜的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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