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并未因为后者所谓的‘梦中失贞’而相待另眼,确确实实应该把人带去道观,顺便看看阿溪姑娘醒过来与否。

    有些后悔没有从阿溪姑娘那里取一件信物来证明自己二人的身份。知晓对方实际身份前,不可能说明阿溪未死的事实——把人打晕这件事儿,宁玉泽还真怕自己下手不知道轻重,把人给伤到了!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又同阿溪有什么关系?”晏悦一的傻兮兮反倒放松了柳成的警惕,“阿溪她都被……害死了,你们……”

    “我说我们是神仙,你就信我们是神仙了?”听罢柳成的话,晏悦一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陆地神仙,不是没有。”

    晏悦一不相信自己再说下去,来人还能应承:“我说我们能要阿溪姑娘死而复生,难道你也信?”

    “人死复生,非是未闻。”

    出乎二人预料的,柳成这一句倒更虔诚笃定了几分:“总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白日见了神仙……”

    “啪!”

    “快快快!”

    只要宁玉泽晚上一步,柳成现在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看看地上的碎瓦片,再看看宁玉泽揽住的人。二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一句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感叹这造化弄人。

    “走吧,去之前那道观,找阿溪姑娘。”

    即便是个‘文弱书生’,柳成的分量也不是阿溪姑娘可以比的,宁玉泽想要把人扛到两三里路之外的道观,也着实有些难度。

    “我帮你抬着吧,走小路?”

    原本宁玉泽还没有觉得晏悦一这个想法儿有什么不好,直到两人即将迷路,晏悦一又看到了《灵谷春云图》画中时那条熟悉的溪流时,二人看到溪水里的倒影,才恍觉被二人抬着双手双脚往前走的柳成,活有种被抛尸之感……

    “哈哈哈。”宁玉泽每个字都笑得很清晰,就像是说出来的一样,戏台上那点儿‘毛病’全带到了生活里。

    晏悦一觉得抽象极了,看看面前从高处青石上滚落的涓流,心里边儿担心这事儿拖得越久,恐生变故:“别笑了,走错路了!”

    “你们……”

    柳成许是被宁玉泽的笑声吓醒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儿,宁玉泽已经先一步装神弄鬼:“吾乃掌管灵谷山间松神是也,因尔与阿溪姑娘今生有分,因而幻化出来,专管……”

    得,这下便好,柳成又给吓晕过去了。

    晏悦一同宁玉泽一对视、一撇嘴,心知要赶紧赶路,不然这柳成醒了又昏,昏了又醒,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事儿。

    “你刚才那几句……”

    “《牡丹亭》里大花神的词儿,随便改改,先把他骗过去再说!”

    “你莫不是骗子?”

    “状元公啊,咱家怎会是骗子呢……如今您啊,是高中了!”

    雾遮青山,几番梦好。炎风山色焦,怕只怕梦醒时,南柯也罢,邯郸也好,把自家心绪也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