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战。
因为那帮皇党贵族居然自己带着私兵顶在了一线!
以至于哪怕主力是群新兵他们也敢跟着如此悍不畏死的贵族老爷一起死扛。
女皇疯掉了的消息并没有立即散播到东西两线去,反而是先一步在联军内部流传了开来。
也是因此,一直呆在安拉斯城的莫恩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短暂的愕然后,莫恩找到了几个在街上晃悠的联军士兵。
靠着豪爽的出手,直接喝高了的联军士兵们几乎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给了莫恩。
“你是说你们的上司告诉你们,说女皇不仅疯掉了,而且她还一直在问他来了吗?”
打了一个酒嗝的联军士兵满脸通红的说道:
“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那位年轻的女皇陛下真的疯了,她一直在对着自己的大臣们问‘他来了吗,他来了吗的。’”
“这哪能有人来了啊,人来了,那还能问吗。她肯定疯了!”
没人知道女皇在等的谁。
但莫恩却是知道。
女皇是在等他。
女皇知道自己回来了啊
又是几个酒嗝冒出后,快要彻底醉倒的联军士兵拉住莫恩的手道:
“伱是不知道啊,我的上司们还说,说那些皇都里的拜拉席恩贵族都快被我们逼疯了。”
“天天幻想着只要他们的女皇下令,他们就能反败为胜呢,真是疯了,仗打到这份上,他们还能藏什么?”
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便是两眼发黑的醉倒了,其余几个更是不堪,他们不仅先倒下了,还直接躺在了地上。
莫恩留下了钱后,便是离开了这里。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旅馆后,莫恩没有丝毫迟疑的写了一封信。
然后用回来的路上特意购买的上好羊脂蜡,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复杂的术式。
在这边,人们的远程通讯手段除开各种超凡物品外,最多的就是靠着灵界和灵界信使们。
至于女皇密探和蕾妲小姐他们用的祈祷,那反而是最少见的通讯办法。
因为高序列不是信使,也不是中转机构。
你让祂们给自己送信,那真的是亵渎中的亵渎,找死中的找死。
“我是你的主人,我是唯一而永恒的南境之主,我是图拉真·维斯特洛。现身吧,我的信使!”
随着莫恩的呼唤结束。
被莫恩刻画于地板之上的羊脂蜡凭空自燃。
一位穿戴着优雅燕尾服的无面绅士于烈焰中恭敬献身。
“我的主人,很荣幸再度听到您的声音和呼唤。”
“好久不见,老朋友。”
无面绅士惶恐屈身。
“您的言语让我感到惶恐,主人。”
“请帮我将这封信交给我的学生。”
——
第五天的深夜,拜拉席恩皇都的谒见大厅之中,已然绝望的女皇依旧呆呆的坐在这儿。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师真的不回来了。
捡起希望后又失去希望的打击对于一个本就深处黑暗的人而言是难以形容的恐怖。
‘老师’
回忆浮现心头的瞬间,思念亦是化作泪水具现。
滴答,滴答,烈焰燃起。
在来自灵界的火光中,女皇眼中的迷茫和绝望慢慢涌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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