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布阵之道,最近的一次,更有陆沉亲自登台,讲授《练兵纪要》。”

    周天成听到这个消息,眼睑微微一挑,抬起头问道:

    “周永,此消息可否属实?”

    周永坚定地点了点头:

    “已经举行了两次,确认无误,三日后又将有一次会议。”

    周天成慢慢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之中。

    太仓离原崇城并不远,只有半日的陆程,这多亏许州地势平坦,行军迅速。

    他心中暗自思量,伯长,也叫百夫长,乃是军中的中层将领,是军阵之中指挥下面兵卒的关键之人。

    若是这群伯长以及之上的兵尉在会议期间都不在军营,那么谁来指挥大军?

    场中众将皆是军中骁勇之士,自然心领神会,明白这情报的重要性。

    然而,如此重要的情报,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流出?

    众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

    周永似乎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则消息起初做得极为隐秘,我们安插在燕北军中的探子都未能得知。后来,据说其中有人在会议中得到了陆沉的夸奖,喜不自胜,一时间军中皆知。”

    一位老将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陆沉在军中名望甚隆,这点确实毋庸置疑。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军心。”

    周天成听后,又问道:“宴城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照旧,”有人回答道,“霍海此人用兵老辣,已经将乾元之兵牢牢地定死在宴城,无法动弹。”

    周天成沉吟片刻,心中暗自盘算。

    用八万之兵,牵制住二十万燕北军,这无疑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么,他们接下来要专心对付的,就是陆沉所率领的那二十万陆家军了。

    何胜已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慷慨陈词:“周帅,何胜请缨,只需给我五万精兵,我必能夺下太仓!”

    太仓驻有九万燕北军,仅凭五万兵马,如何可能攻下?

    众人心中皆生此疑。

    何胜一向傲气凌人,当年陆家军北上时,绕开周天城所守之城,何胜还曾上前挑衅,而陆沉却未予理会。在何胜看来,名满天下的陆沉也不过如此。

    他心想,若能此次战胜陆沉,那么他何胜之名,必将在北风传扬。

    然而,周天成并未立即回应。

    每次会议,何胜都会请战,而最后的结果,也总是无疾而终。

    毕竟,周天城以守城之将著称,行事向来稳重。

    拓拔术朝在一旁回应道:

    “无论陆沉如何,他若拿不下原崇城,自会退兵。”

    出奇的是,今日的何胜竟反驳道:

    “齐王爷,若是明年陆沉还是在许州屯田,又是一年该当如何?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

    “周帅,您可曾听闻,乾元之兵是如何讥讽我军的?北风病夫,怯于出城。”

    武隆在宴城多次率军出击,与霍海交锋,甚至两度击退燕北军。

    反观原崇城,坐拥五十余万守军,自六月以来,却从未主动出城迎战,此情此景,怎不令人心生郁结?

    此言一出,殿内年轻将领们的面色皆变得难堪,这确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乾元虽仅有八万兵马,却屡次主动出击,屡有胜绩。

    其中,一年轻将领忍不住出声道:“陆沉于终南山修道多年,或许早已忘却行兵布阵之法。观这六月以来,燕北军行军散漫,陆沉决策多有失误。”

    “我军是否将陆沉看得太过可怕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