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进来空荡荡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像什么样子?不卖!”

    林三七心想果然,这种家具是卖一套少一套,换了自己也不肯卖。

    “啊呀老爷子,您别往心里去,不卖就不卖,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呵呵。”

    傅老爷子若有所思:“你小子,不像是要图谋别人财产的主儿,怎么突然要家具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林三七挠挠头: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的上家突然对明清家具,尤其是紫檀木家具有了兴趣,就想让我把成套的,规整的家具弄几套出去,我这不是发愁嘛。”

    傅老爷子一听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几套紫檀家具嘛,这玩意儿又不值钱。我不肯给你是我得用这套家具装门面,但有人家正靠变卖家产过日子呢,走,我带你收家具去。”

    从傅家出来,沿着东四二条往里走,就来到了“奕谟贝子府”。

    傅老爷子一边敲门,一边介绍道:

    “这奕谟原来是嘉庆帝第五个儿子惠端亲王绵愉那一支的,后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先是把西院给卖喽,现在叫崧公府。现在是恨不得把自家人住的东院也卖喽,可惜没人买。”

    “傅庆,开门!”

    门一打开,露出一个消瘦的男子,看到门外敲门人后,赶紧打了个欠:“五哥来了。”

    “行了行了,瞧你这怂样,又几天没吃饭了吧?饿死你活该,可怜你一家妻儿老小。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同志。”

    “王同志?”

    傅庆眼睛一亮:“是那位神通广大的王同志吗?”

    林三七做黑市掮客的时候,以“王同志”自称,所以他在遗老遗少圈子里那是非常有名,人人都盼望的财神爷。

    傅庆家没有黄金,要是有黄金他早就来交易了。

    “对,就是那位王同志,这次我带王同志过来,是他想要几套紫檀木家具,你们家不是有吗?赶紧卖了,也可换点粮食。”

    林三七也笑笑:“你好!”

    傅庆一听就乐了:

    “赶紧进来,不就是家具吗?卖,王同志您看中什么都拿走,咱们价格好商量。我还有两个小女儿十多岁,如果您看中也可以领走,这可是皇家血脉噢!”

    “滚你妈的!”

    傅老爷子一听就火了,一脚踢在了傅庆的屁股上,疼得啊哟哟直叫唤。

    林三七懂了,这又是一个败家玩意儿,没有底线,女儿都敢卖,怪不得傅老爷子生气了。

    “哎哟,五哥,别打别打,咱们卖家具去,不要耽误了王同志的宝贵时间。”

    傅老爷子气得直摇头,又踢了一脚上去:“别装死狗,滚前面带路!”

    贝子府客厅里。

    林三七看着眼前的家具直咽口水,实在是雕龙画凤太奢侈了,那深紫黑的颜色,哪怕没有刻意打光,还是泛着耀眼的反光,还散发出一阵阵清淡的檀香味来。

    林三七站在八仙桌前抬了一下,好家伙,压根就抬不起来,够沉。

    还是那句话,这傅庆家的家具都是传承有序,不可能是造假的,这套家具要是摆到岭南堂中医馆里,那简直就能亮瞎人狗眼。

    林三七非常满意。

    傅庆脸上丝毫没有买家产的惭愧,反而在热情地介绍:

    “王同志,您看到的客厅里,这一套是全的,都是从嘉庆年间传下来的,瞧这太师椅,好家伙,当年一把就值几百大洋。

    现在我这客厅里,光是太师椅就有十把,还有这六个茶几、这是八仙桌、这是长条桌、这个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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