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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响起。

    路明非半截身子探出车窗外,风雨中手臂纹丝不动,精准扣动扳机将后面追击的死侍射杀,弹匣15发清空,没有一颗子弹被浪费。

    仿佛是远视般路明非恰好在骨面死侍破坏保时捷前杀死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解除这一关的危机后,路明非缩回车身,他听到师兄沉声道,“坐稳”。随即猛打方向盘。

    前方就是宽阔的高架桥,保时捷没有直线加速而是S型走位,橡胶轮胎在沥青混凝土地面摩擦抓地,痕迹好似是一条蜿蜒的蛇。

    下一刻,高架桥下方跳出骨面死侍,但它们来迟了,保时捷总快它们一步躲过,甚至甩尾将骨面死侍重新拍下去。

    楚子航预判骨面死侍袭击的轨迹,精密的计算最优解。

    一分钟后保时捷毫发无损的通过高架桥,驶过高速公路,向市中心前进,期间没有死侍追击。

    路明非松了口气,他们并非是预言家,而是多周目者,一段路程循环了十七次,这十七次里要么是保时捷被毁不得不下车应对如潮的死侍,最后十五岁的楚子航被捡漏杀害,要么是行驶高架桥时死侍没有预兆的袭击。

    还好,他们逃出了高速公路。

    路明非扭头看去,发现十五岁的楚子航依然在,他的血统已经觉醒,一双黄金瞳,小脸既凶狠又悲伤,有种遗世独立的孤独。

    “为什么小师兄还在?”路明非惊讶。

    诺顿也是意外,他思索道,“难不成我们还没有摆脱死侍的追杀…”

    “我们摆脱了死侍追杀,我之前都没有逃到这里。”楚子航答,他踩住刹车,保时捷停了下来。

    “或许任务并不是带‘我’逃出高速公路。”楚子航侧头看着诺顿,斟酌道。

    “哦?不是为了逃跑,那你当时的渴望是什么?”诺顿饶有兴致的问。

    楚子航闻言,看了眼哭泣的小男孩,随即闭上了眼睛,脑海闪过这样的一幕:

    迈巴赫远离神明,男人向神明拔刀。

    子与父。

    楚子航睁开双眼,用确信不疑的语气道。

    “回去!”

    说罢,楚子航重新踩住油门,调转车头方向返程。

    “为什么要回去?”诺顿问。

    “因为我不止一次悔恨过,当初我为什么要逃走,我宁愿与爸爸一同战死也不想做一个懦夫。”

    “无意义之举,你去了只会添麻烦,是个累赘。”诺顿冷漠道。

    “可人总有一些时候,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即便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即便爸爸会责怪我,但我也要回去,我不希望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楚子航说出这话时声音很冷,像是含着一块冰。

    诺顿默然,他也是一个说服不了自己的人,康斯坦丁要是因他而死,他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甚至是自毁。

    路明非听着师兄与老唐的谈话,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填装子弹。

    他挺想学一下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保时捷沿着原路返回,道路却是悄然间改变,死侍消失了。暴雨依旧盛大,雨点落在地面像是翻飞起舞的白色蝴蝶,雷声巨响,银树开花。

    楚子航察觉到环境的变化,奥丁烙印越发的滚烫,这反而坚定他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保时捷的车灯刺破雨幕,引擎释放出惊人的热能,高亢的吼叫,气缸燃烧着油,迸发马匹无法与之匹敌的动力。

    时代变了,杀神的人也不会像中世纪那样骑着宝马背负长剑独自攀登山峰向神的卫冕发起挑战。

    或许今后面对自称神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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