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远水救不了近火。

    视野模糊,路明非这才发现他竟然哭了,无声的抽噎,眼泪啪嗒的掉在地板上。

    路明非其实很坚强,他寄人篱下的生活,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婶婶,却不玉玉,没有变得偏激敏感,已经很厉害了。

    可越是坚强的人,越是容易被亲人的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搞得破防,即便是传话。

    那是积攒了五年的思念,积攒了五年的怨恨,积攒了五年的委屈。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路明非低着头,走出房间。

    昂热眼神示意叶胜不必去追。

    路明非会回来的。

    夏沫看了眼路明非关上门,对方抬起了一刻,一张脸哭得很难看。

    “昂热,你貌似早就知道路明非的身份?”夏沫问。

    昂热点头。

    “那么他的处境也是?”夏沫声音泛冷。

    老实说,比起昂热,夏沫对路明非的好感更多一些,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他投食。

    昂热不可否认的耸耸肩,“卡塞尔学院一直在关注着路明非,这点只有我和少数人知情。”

    夏沫闻言,感到不寒而栗,这让她想到了楚门的世界。

    你所生活的,究竟是充满变数的骰子,还是说早已排练好的剧本,供人取乐的动物园动物。

    可怕的是自己浑然不知。

    夏沫灰色的眼眸深处藏着赤金色的光,盯着昂热。

    叶胜和酒德亚纪互相对视。

    气氛有点不太妙。

    夏弥悄悄地往夏沫这边移动。

    这波,她理所应当站在自家人这边。

    龙可都是护短的生物。

    即便还有点生夏沫的气,但祸起萧墙的道理大耶老师是懂得的。

    楚子航站在原地不动,保持理中客,客观分析,觉得卡塞尔学院应该有自己的难处,但不地道。

    这侵犯了路明非的隐私权等等。

    夏沫不明白她为何动怒,可能是同情路明非这个衰仔,也可能是害怕她是另一个路明非。

    夏沫的身世是个谜,她会想,会不会有类似卡塞尔学院的组织,躲在暗处观察着她?

    会是仇白小姐所在的组织吗?

    夏沫不清楚,但她起了杀心。

    “夏沫,”昂热无视夏沫冷漠的眼神,温和的说,“十八岁之前,卡塞尔学院不能插手路明非的生活,这是我与他父母约定好的事。”

    夏沫闻言挑眉。

    “如果你是路明非的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置身屠龙的危险之中?”

    夏沫沉默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细想下,又不多。

    “不到必要时刻,卡塞尔学院不会出现在路明非的面前,告诉他世界的暗面。这一次,是个意外。不是吗?”昂热说。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夏沫问。

    “是路明非要怎么做?”

    “原本这个选择要在他十八岁那天出现。”

    “继续过着他庸庸碌碌但平安喜乐的人生,还是说加入卡塞尔学院,感受前所未有的骄傲自豪的活着。”

    “不是所有人都像校长你一样,终身奋斗屠龙事业。把明非扔在战场上,他恐怕会被吓尿,别说骄傲自豪了,不装死就算勇士了。”夏沫无奈的说。

    “先不说他自己,说实话,你信明非兴奋的嗷嗷叫的去屠龙吗?”

    路明非:屠龙?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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