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悍马最终停在了跑道的尽头,让大灯迎着跑道照射。

    在这种完全没有灯光照明的简易机场,机师只能靠车灯指引方向。

    从黑色悍马下来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男人冷酷,女人艳丽。

    “情报无误的话,还有三分钟,斯莱布尼尔会降落在这里。”樱井小暮说。

    “源、天照命那边,情况怎么样?”

    “[香车]和[桂马]那边已经和天照命纠缠上,虽然不是对手,但拖住十分钟不是问题。”

    “很好,那我们也有时间为她的到来,搞一个简易的欢迎仪式,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喝香槟酒?”年轻男人自言自语。

    樱井小暮不说话,她不知道。

    三分钟过后,从大海的方向传来了轰鸣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但似乎有什么飞行的猛兽正携裹风雷扑近。

    “来了。”年轻男人精神一振。

    触及海水的瞬间,斯莱布尼尔忽然亮起全部的照明灯,它滑上了还没被海水覆盖的跑道,轮胎在煤渣跑道摩擦,带着刺眼的火花。

    年轻男人模仿着天照命的风格,端坐在悍马的保险杠上,巍然不动。

    樱井小暮也是如此。

    对于一架刚刚结束超音速飞行的飞机来说,太短的跑道,根本无法刹车。

    然而在最后五十米,斯莱布尼尔忽然向前方喷射出火流,发动机逆向推力全开。

    高达数百度的高温气流几乎能把拉了手闸的悍马都推动,年轻男人依然淡漠着,仿佛将死亡视为归宿。

    最终,斯莱布尼尔距离悍马只有几米,停了下来,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冲向斗牛士,却在最后一瞬间被拉住了尾巴。

    “疯子!”机师对年轻男人竖起中指。

    如果不是老子的技术高超,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机师心里非议,但不敢当面说出来。

    倘若有一条世界线,机师临阵喝了酒,将年轻男人或是天照命撞死,结局又是否发生改变呢?

    舱门打开,舷梯降下,年轻男人目光紧盯,嘴角隐隐上扬。

    一位习惯在晚上睡觉时将齐肩长发盘成丸子头的女性走了出来,额头上拉熊猫睡眠眼罩,手里提着行李箱。

    夏沫轻轻揉了揉额头,方才斯莱布尼尔的紧急刹车,令她额头和前排撞上。

    换作别人,要起一个大包。

    夏沫也就微微泛红,一会儿就散去了。

    由于睡得香甜,外加到的突然,夏沫有点犯迷糊,她沿着舷梯下了飞机,扫了眼年轻男人和樱井小暮,目光停留在年轻男人身上。

    和诺玛给出的照片对比,夏沫用带点口音的日语问了句。

    “源稚生?”

    “是我。”年轻男人平静的说,“欢迎你来到日本。”

    “哦,那这位是?”

    “我的助理。”

    “我记得是叫矢吹樱,和照片长得不像啊。”

    “她今天生理期,这里风太冷了。”

    “源君你是一个体贴照顾女性的绅士啊。”夏沫赞叹。

    “说起来,为什么要出发前改变航线,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接机?正常的机场不可以吗?”

    “因为我们收到了猛鬼众的威胁,在各个机场进行了埋伏,他们希望杀掉伱向秘党示威,进而掀起秘党与日本混血种的战争。”

    “我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是大一。”

    “但谁都知道秘党对你的重视。”源稚生淡淡的说。

    “确实。”夏沫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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