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吗？”顾野有注意到姜悦一直在盯着他，而且还敏锐地察觉到姜悦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在观察他。
可是，他吃个菜而已，有什么好观察的？
“我不吃，我怕辣！”姜悦摆摆手，垂下眼皮，继续扒饭。
她只能接受彩椒水果椒的辣度，像顾野吃的这种超辣的，她吃完会原地爆炸。
“你想在院子里种树？”顾野这时突然问道。
姜悦将嘴里的肉吞下去，点头，“嗯嗯，种一棵桂花树，要大，要高，这样夏天可以遮阴，我们在树下吃饭就不怕晒了。到秋天还会满院飘香，可以采桂花做果酱，晒干了做桂花茶……”
“好！”
姜悦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院子里就有一棵好高好大的桂花树，一到秋天，外婆就会打好多桂花下来。外婆家还有一棵枣树，枣子很甜很好吃。
但姜悦不打算种枣树，因为枣树上有那种洋辣子，碰到人的皮肤，会瘙痒疼痛。姜悦小时候调皮，没少被洋辣子刺过。
姜悦想起小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不，不是恍如，是真的隔了一个世界。
“嗯，顾野你刚说什么？”姜悦刚刚依稀好像听见顾野说话了，只是她太专心想心事，没听清楚。
“我说可以，星期天我去找找看。”顾野平静地回答。
姜悦闻言开心得要命，“顾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还想种花，就在墙角那边，我们种月季好不好？每个月都开花，家里都香香的。”
顾野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应道：“好！”
“还有还有，顾野你能给我弄一些砖头水泥和水泥板吗？”姜悦见顾野今天这么好说话，于是又提了个要求。
“你要这些做什么？”种树种花，顾野还能理解，但是姜悦要砖头水泥，他就无法理解了。
“我有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悦却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顾野眸光凝在姜悦面上，她这几天总是扎高高的马尾，走路说话时，头发就一直在后面甩来甩去。她额头的纱布已经拿掉了，那一块仍然有些乌青，却更衬得一张小脸凝脂一样的白。
从前她总是苦着脸，嘴角时刻都紧抿着，现在却时刻都上扬着，漂亮的眼睛里也时时带笑。
不提性格的变化，就是姜悦这模样，也比从前活泼得多。
吃完晚饭，不需要姜悦提出来，顾野就已经很自觉地收拾碗筷，拿去水井边清洗了。
“顾野，剩下的饭放井里冰着，明早炒着吃好不好？”顾野洗碗的时候，姜悦就蹲在他旁边，撑着下巴望着他。
真帅呀！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嗯！”顾野知道姜悦在看他，这几天她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