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对这易守难攻的襄阳郡有着空前的自信。

    管中窥豹,大周的朝廷高层或许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了。

    如果可以,裴修年实在不想陷入这场权利斗争之中。

    被迫成为皇子,明哲保身尚可。

    但这孤家寡人卷入这封建王朝的权利斗争中,裴修年光想想都两个头一个大。

    可如今自己又不得不接手这来自三皇子…不,来自大周的烂摊子。

    不然待到来年青丘军攻破杭、扬两州,自己将会是皇权中心第一个被弹劾上刑场的皇子。

    裴修年忽然有些怅然,不晓得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见那位仍身处前线的西凉将军。

    对于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他的了解更是片面,何况还是这种加持了修仙因素的地界,棋局更错综复杂。

    亲手接触过的战争…星际和魔兽算不算?

    座下马车渐缓,颠簸中,裴修年发散的思绪收拢。

    小钦起身拉开帷幔,暮秋的薄雾蔼蔼,天色朦朦胧胧的看不通透,鼻间除却雨水带来芳草味外还有些许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或者可以说是…杀气。

    她轻声道:“殿下,快到前线了。”

    适时,一只素白的信鸽从马车打开的雕窗飞进来,稳稳停在裴修年右手边的盆景上。

    小钦拆下信纸,确认了边角的印章后,才打开信纸,遂向裴修年禀报道:

    “殿下,参与绑票的人已经杀了,毁尸灭迹,做的很干净。”

    裴修年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把,似乎在想事情,他沉吟片晌,问:“只是单单知晓本殿有找替身想法的人也一并杀了么?”

    小钦的脸色微变,急忙掏出笔墨道:“奴婢这就去吩咐。”

    “不…”裴修年打断了她准备行书的动作,他看向车窗外,破晓的晨曦才劈开云层,“不急,没杀也是好事。这些人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都是证人啊。”

    小钦的手才停顿,正要收起笔墨,裴修年忽然又道:

    “但信还是要写,只不过写的东西不一样,我要你写如今大周西疆的悲观局势,朝廷不作为的行径,青丘啖肉饮血的残忍云云…”

    “末了再补上朝廷不作为,我辈豪杰当自强,三日后有胆之士不妨一同随我聚于江都城玄武台,杀青丘个猝不及防,便以赤旗为号。”

    “这封信,你要交给信得过的人,拼命誊抄,张贴在大街小巷,让说书的连番去说,传的越远越好。”

    “然后,再写一份手谕,仿我父皇的字迹,盖我的章,上书云川南北两州,守军立刻出军以钳形攻势包夹青丘军,瓮中捉鳖。写两份。”

    “最后你再以现在我的装束作画一副,记得画瘦削些,落款要仿宫中画师的落款。”

    “殿…殿下…”小钦手中的笔有些发颤,“这是造假文书动用兵权,还有起义军,立朝廷管辖以外的私军…是谋…谋…”

    裴修年作噤声状,握住她飘忽不定的小手,“此乃破局之法,你写了,我们才能不死。”

    ——————

    楚将夜站在中军大帐里又是一夜,黄沙垒起的行军沙盘上赤旗节节败退,襄阳被夺后,西凉军已经退守杭州,驻扎此地离江都城不过五十里。

    逃出来的襄阳守备军十不存一,唯一的好消息是襄阳的粮仓烧了,青丘军的粮线供给补不上,青旗没那么快插到杭州来。

    但楚将夜心里清楚这只是时间问题。

    大周四支主力军,分别驻扎在东南西北四方,其中以北府军兵马最多,西凉则次之,但哪怕是最兴盛的北府军也只有十余万兵马。

    而如今的青丘来势汹汹,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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