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仿佛仙境。
一座略显陈旧的古刹,立着一尊略显陈旧的古佛。
古佛前,有一抹灰黄色的灯火在微微摇曳。
古佛下,有一个老和尚。
这老和尚的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慈悲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烦恼与苦难。
他身着一袭宽大的白袍,服饰虽素净无华,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飘然物外的气质。
“笃~笃~笃~”
幽静的佛殿之中,木鱼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而悠扬。
这位白袍慈眉和尚,合着单掌,盘着念珠,虔诚地跪在古佛前,双眼紧闭。
他手中的木鱼,随着他均匀而有力的敲击,发出了一曲古老而神秘的梵音,让人心灵得以净化。
突然。
“嘭”的一声。
古刹的佛门被猛然推开。
一个女菩萨走了进来。
这女菩萨生得怎生模样?
那正是:
“头戴五花纳锦帽,身穿一领织金袍。”
“脚踏云尖凤头履,腰系攒丝双穗绦。”
“面似秋容霜后老,声如春燕社前娇。”
简单概括,这位女菩萨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这位女菩萨瞥了一眼那尊略显陈旧的古佛。
没有下拜。
她注视着那白袍老僧的背影,淡淡的开口道:
“我们的儿子死了,你知道吗?”
“笃~笃~笃~”
白袍老僧充耳不闻,依旧是在那里自顾自的敲着木鱼,盘着念珠。
“无论现在怎样。”
“他终究是你的血脉,你要帮我。”
这位女菩萨静静地说道。
见这白袍老僧不理会他,这位女菩萨也不走,她就静静地呆在那里。
良久之后。
这位白袍老僧终于是开口道:
“贫僧早已皈依佛门,不问世事了。”
“红尘里的是是非非,贫僧已经忘记了。”
“你,请回吧。”
“呵呵呵,你忘记了?”
这位女菩萨闻言,面露狰狞之色,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声,瞥了一眼白袍老僧手上的念珠,嘲讽道:
“当初,可是你主动的!”
“现在,你儿子死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可不信,当初那个凶神恶煞的你,就真的收了凶性,在这里整天敲木鱼起来了。”
“你收得住吗?”
“笃~笃~笃~”
这位白袍老僧充耳不闻,仿佛这女菩萨不是和他说话一样,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敲着木鱼。
“呵呵呵,你敲吧,敲吧。”
“你就和这尊古佛一样,表面安静,故作高深,内心都是些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这女菩萨瞥了一眼那尊陈旧的古佛雕像,冷言嘲讽道。
“毗蓝婆,你如今也是菩萨了,怎可在佛前妄语?”
这位白袍老僧皱眉道。
“呵呵呵,什么菩萨,要是连儿子也帮不了。”
“这菩萨不当也罢。”
毗蓝婆菩萨冷笑道。
“凡事皆有命数,不必强求。”
这位白袍老僧吐出一言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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