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独苗。

    许是俺们家世代做丧葬行业的缘故,阴气接触的太多,所以都活不长。

    俺爹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五,就剩俺这么个十五六岁的愣头小子,孤孤单单的活在世上。

    不过,丧葬这门活计倒是早早传给了俺,尤其扎纸人的手艺,那可是十里八乡的一绝!

    俺就靠着这门手艺养活自己,从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路、翻了多少个山头......

    俺也曾想找个心爱的姑娘。

    可一来,挺多姑娘瞧不上俺这个职业,刚听俺是个扎纸匠,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二来,俺心善,知道嫁给俺的姑娘肯定会短命,也不想去祸害人家。

    三来,俺这门手艺传了许多代了,对于家族来说,说不准是一门诅咒,于是俺便想着,在自己这代断了香火,也好了却这份孽缘。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使劲嘬了两口烟,呛的一阵咳嗽。

    俺年轻的时候还好说,有活干活,没活就找朋友喝酒,日子过得也快活。

    可老了老了,看别的老头左一个老太太、右一个老太太的搂着,心里也痒痒。

    说着,他往自己的裤裆瞅了瞅,“你说我长了这么个玩意,这辈子总该用用不是?”

    对天发誓,当时我真不想笑的,可看他瞅裤裆的那副哀怨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头舔了舔嘴唇,也笑了起来,就是笑的有点苦,“都不怕你笑话,俺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嘞。”

    我指了指盆里的纸灰,“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办法,用纸人去祸害别人?”

    老头又点了一根,就像怕人听见似的,趴在我耳边,“其实那不是纸人,而是我!眼睛是用血点的,它过去跟我过去一个样!”

    我兀自震惊了好一阵,腿肚子有点抽抽,实在没想到这术法能这么邪乎。

    老头看我惊讶的样子,面上浮现一抹自豪,“都是俺家祖先传下来的,用好了,还能让人生娃嘞!”

    我捏紧了拳头,准备将这老头拿下,“所以,你在跟我炫耀?”

    老头一拍大腿,“小伙砸,你没听明白啊,我是让你可怜可怜我,别再查这事了!我把这术法传给你,到时候你看好谁就找谁,多自在!我前几天用这方法整了个刚上初中的女娃子,那个嫩啊......”

    这话听到我耳朵里就如同一个响雷,直接炸开。

    他娘的,你还敢把手伸向未成年人,简直畜生!

    我深吸一口气,当即斩钉截铁的回道:“你这老登,别他娘的做梦了,赶紧伏法吧。”

    老登嘴角勾了勾,“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便用裁纸刀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拍上脑门的瞬间,屋里的纸人竟全都活了过来,直接向我招呼!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屋里这多纸人,他们一人一拳,指定能给我干报废了。

    就在我护住脑袋,蜷缩着身子的时候,忽有一股大力突然袭来。

    紧接着,那些纸人竟像被卡车撞了一样,齐齐倒飞了出去。

    我眯着眼睛看去,但见一个穿着民国学生服的帅哥,威风赫赫的站在纸人中。

    帅,逼人的帅,这人不光武力高,连长得都惹人嫉妒,竟跟吴彦祖有九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