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吃吧。”
估计是我突然客气了,让他察觉出点什么,端碗的手明显定了定。
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人总是会见人下菜碟,我也不例外。
他若是个干啥啥不行的饼子,那我指定不带这么客气的,言语里有几句嘲讽都算正常操作。
可当我得知他是个大能的时候,整个人竟拘谨的跟个学生一样,生怕哪句话惹他不快。
我赶紧出门透口气,却在路过尼哥房间的时候,被那剩一半的红糖枣水给吸引了。
尼哥还以为我要接着揍他,哆嗦着躲到了角落里。
我没理他,直接走过去,拿起碗,仔细端详起来。
虽然我是个小白人,可或许是因为天生通窍的缘故,竟也看出了几分门道。
碗里的红糖枣水处处透着佛门磅礴的愿力,即便不能包治百病,也绝对胜过这市面上所有滋补气血的补品。
我瞪了尼哥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赶紧喝了!糟践东西的玩意!”
他估计被我吓到了,颤抖着接过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李队那面有了结果,把交易流水发了过来。
我仔细看了会儿,正主爹妈的流水特别正常,而尼哥的账户却多了整整十万。
再看户头,好家伙,打钱的竟是我们这疙瘩最有名的民营企业。
我赶紧把这消息告诉崔局,经过一番排查,对背后的始作俑者有了大致的范围。
不过,要堂而皇之的闯进企业去问,肯定会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必须掌握确凿的证据,做到一击必中。
略作商量,我俩决定,立马去正主家里,从他爹妈嘴里问出背后推手。
有了方向案子就好办多了,我先给尼哥送进附近派出所里,回来叫醒小胖,三人再次往坟圈子进发。
中午的阳光分外刺眼,给崔局和小胖晒的不行,可我却觉得特别舒坦。
这时间阳气足、火气旺,乱葬岗里的孤魂野鬼们绝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没多久我们又到了地方,向山里多行了半里路,转过身便瞅见了正主儿的家。
那是个土坯房,看起来挺有年头,墙体缝缝补补的,就跟穿了几十年的衣服差不多。
我们先趴在门口观察一下,最起码看看老两口是个什么样的人,好设计设计询问方式。
这是我们的惯例,却不想得了个意外收获。
只见老头一会儿坐在炕头,一会儿又下了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个安生时候。
老太太则靠在墙上,一个劲的对着正主儿照片抹泪。
老头嫌她哭声闹心,上去蹬了一脚,“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咱家又不止这一个儿子,哭你妈个蛋!”
老太太很是委屈,“儿子再多,那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肉尼玛!就你心疼,我心不疼啊!”
老头四下瞅了瞅,忽然凑到她身边,小声嘀咕,“你说给这钱藏哪好,藏炕洞里能不能被耗子给啃了!”
老太太锤了老头几下,“你个没良心的,咋当的爹?!咱家儿子被人开车撞死了,赔你俩钱看给你高兴的!”
老头赶紧摆了个嘘的手势,顺势给了她一巴掌,“小点声,二十多万呢,咱家这辈子没见过这些钱......”
估计老头看她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竟出言安慰道:“人家对咱够意思了,不光给二十多万,还怕咱家儿子孤单给配了冥婚,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人!”
这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