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了。

    那是个非常温馨的家,别看装修挺普通的,却处处体现了妻子对丈夫的呵护。

    衣帽间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纸条,随处可见摆放整齐的打火机,还有架子上分门别类的鞋帽,无一不在体现着藏金金的贤惠。

    我默默叹了口气,心里对张翼飞不爽起来。

    他娘的,媳妇丑就丑呗,对你这么好,还在外面不老实,真丧良心。

    再看藏金金的脸,眼睛又红又肿,显然为自家丈夫的事操碎了心。

    我柔声安慰着她,“我俩过来就是觉得案件有疑点,特意过来问问你,看看能不能有缓。”

    藏金金听后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种历经伤痛的麻木。

    “别骗我了,你们这当公差的哪有一个好饼,阎王要完小鬼要,整整80万连个响都没听见......”

    我听着有点不语作,对她的经历深表同情。

    许是病急乱投医吧,自己丈夫被关了进去,她自然会找关系疏通疏通,一来二去就被骗了这么多钱。

    整整80万啊,够个辅警赚一辈子了,就算换成钢镚打水漂,也能打小一个月!

    她也是真心盼着丈夫好,否则早就盼着张翼飞早点死,自己拿钱享受去了。

    我当时心里忽的燃起了正义感,“我不为钱,就是想救条命,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真诚永远是最大的必杀技,许是她感受到了我的心意,终于松了口,“你问吧,反正也不只一个人问过了。”

    我点点头,上来打了个直球,“你听说过尹楠珣吗?”

    话音刚落,藏金金脸色立马变得煞白,旋即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小胖赶紧上去扶她,使了大力,屁都干出来了,才堪堪将她扶住。

    她恍惚了好一阵,这才风声鹤唳的问我,“你、你咋知道这个人的?!”

    我一听有门,借着追问,“审的呗,看样子,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她连吸了好几气,终将心里的此起彼伏压了下去,手都不禁颤抖起来,“那个骚娘们!我这辈子忘不了!”

    据她所说,尹楠珣原先也是个厂妹,关长云南下打工的时候,跟她认识了。

    后来不知怎么整的,竟被黄娟给知道了,连夜坐火车南下收拾他,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因为这事,张翼飞还特意跑了南方一趟。

    当时藏金金没有多想,张翼飞这人够义气,替自己哥们解围也是应当。

    估计那尹楠珣是个天生的狐媚子,张翼飞帮着帮着就把她帮到自己床上了,还给她租了个地方,跟自己住一个小区里。

    我跟小胖对了下眼神,没想到这案子真属于情感纠葛。

    我又问,“你既然知道这人,还能容得下她?”

    藏金金跺了跺脚,“容个屁!她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娘给她就是了,一刀切!后来她就去卖了,我也就没再耳乎她,没过几年听说她死了,再也就没了消息。”

    我将这些记在了心里,跟藏金金告辞。

    看来这事要弄个水落石出,还得再问问黄娟。

    我现在倒觉得张翼飞进去并不冤,就是可怜了藏金金,多好的一个女人,愣是碰到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