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她也不会想到,其中一个“警察叔叔”会在多年后坐在她对面和她相亲。
她现在的心情简单概括就是两个字:想死。
赵行夹了一只泰式咖喱虾给方潋,说:“你当时的笔录是我记的,你名字特别,陈晨和我介绍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他顿了顿,又说:“她和我说了些你家里的情况。”
方潋缓缓抬眸看向赵行。
“所以,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们算是老熟人了。”
方潋没说话,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她第一次对赵行表露出来的好感产生了质疑。
吃过饭后,赵行照旧送方潋回家。
他提议下次可以不开车出来,去找家烧烤店喝酒。
方潋晚上睡得早,基本不会吃夜宵,但还是点头应好。
赵行最后对她说:“晚安。”
方潋说完“拜拜”,就转身走进了楼梯间。
在外晃荡了好多天,连陈晨都来催方潋赶紧开工,店里的货架快空了。
方潋让她再等等,说前面排了别的单子。
陈晨一听不得了了,质问她:“你不是不接单的吗?”
方潋回:“偶尔也有例外。”
她也好几天没去益木房了,拍好的照片洗出来后,方潋拿了一沓放在方学益的墓前,想了想就不烧过去了,不环保,老头应该能看见吧。
剩下的她准备带去店里,找面空墙贴上。
大概是她缺勤太久,两个小孩有脾气了,方潋一进门,田柠掐着嗓子问:“请问来定制家具还是取货啊?”
陈彻也装不认识她:“哟,这不那个谁吗?”
方潋懒得搭理他俩,翻了翻这两天的订单,和元叔确认了一下进度。
“对了姐。”田柠指着墙角一纸箱子对她说,“你有一个快递到了。”
“我的?”方潋感到奇怪,“我没买什么东西啊。”
田柠说:“还挺沉的,快递小哥说是贵重物品,我们就没拆,昨天刚到的。”
方潋挠挠脸,拿了把刻刀蹲下身。
田柠也凑过来帮她收拾拆下来的胶带,看见里头的东西后张大嘴“哇”了一声。
方潋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也差不多这个反应。
“什么东西啊?”陈彻在给木板凿孔,好奇地伸长脖子。
方潋使了把劲把里头的东西拎出来,木箱砸到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她打开锁扣,看见内部构造时,旁边的田柠又是吸气惊叹。
光第一层就有三个木格,里头各有大大小小五把刀。
方潋一层一层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刀柄是黑桃木的,田柠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评价道:“手感不错诶。”
陈彻走过来,看到那箱子东西眼睛都亮了:“我去,这进口牌子吧?姐你大放血啊。”
方潋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后她拿走田柠手里的那把铲刀,放回工具箱里,然后盖上盖子扣好锁扣。
“不是我买的,应该是有人送错了。”方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走出去两步又回头交代道,“别瞎碰啊。”
她猜到是谁送的,想了想还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等了半分钟,那头没接。
方潋挂断,又重新拨了一个。
打到第五通电话的时候,温誓接了。
他开口就先说:“刚刚在吃饭,手机不在身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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