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之那边干脆没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我还得吃饭呢，拜拜！”
江庭西拿开手机，看着黑屏，气笑了，脏话都到嘴边了，看了一眼乔微，又憋了回去，“我再给别的医生打电话。”
话音刚落，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我刚才很难受，你来了以后……好多了。”
江庭西僵了一下，“我去帮你拿毛巾，擦一下。”
乔微轻轻点头，几分钟，江庭西用温水浸过毛巾，然后拧干，确保温度适宜，才又回到沙发旁。
帮乔微擦了脸颊，脖子，还有手心和小臂，最后他将毛巾轻轻放在乔微的额头。
江庭西，“这样会好受点。”
乔微缓缓掀起眼皮，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皮很沉，脑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转不动。
但她之前想说的那句话，突然就转到了嘴边，她根本控制不住。
“刚才我的电话里说的话，你可能没听清，我再——”
“我听清了。”江庭西打断了乔微的话，定定地看着她，“可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乔微反应慢半拍，怔了两秒才明白他的话，眼眶瞬间红了。
人的身体脆弱的时候，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
乔微还不至于崩溃，但此刻的确很难受，眼泪就像是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地落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江庭西晃了，连忙拿下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乔微的脸颊。
乔微却歪头避开他的触碰，她缓缓坐起，双手捧着脸，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可眼泪不听话，从手缝里挤出去，沾湿她整个手背。
许久，乔微的情绪缓了过来，她落下手臂，垂着眸子，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珠。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乔微声音有些哑，但还算镇定，她慢慢起身，但还是头晕了一下，身子不稳。
江庭西抓住她的手肘，扶住她。
乔微稳住身形，想抽回胳膊，但江庭西抓得紧，她现在没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今晚，谢谢。”乔微下了逐客令。
江庭西好声好气地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我扶你去房间躺下，然后我帮——”
“不用了。”乔微使出所有的力气，虽然也没多大，但还是成功挣脱了江庭西的手。
她被反作用力晃了一下，扶着墙稳住，苍白着小脸，语气疏离，“不好意思，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
乔微声音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倔强地扬起下巴，“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暧昧对象，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玩不起。”
江庭西短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你说什么？”他移开目光，咬了一下后槽牙，视线又落到乔微脸上，“你当我是什么？玩弄女人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