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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儿子跟皇爷爷说过,只是他只听不说,儿子也没办法。”

    我就这么说了,有本事你跟你老子对质去?

    看你这怂样,见到你老子双腿就发软,话都说不利索。

    再说了,双龙不相见,皇爷爷也不可能见你。

    朱载坖知道自己父亲主意大得很,心里的畏惧让他不敢说多。

    突然,中厅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咳嗽声。

    朱载坖目光一闪,被提醒到了。

    “世子啊,你在父皇身边,有没有听到关于严嵩父子的话?”

    “严嵩严阁老?”

    “嗯,就是他。”

    “皇爷爷对严嵩倒没多大意见,说他教子不严,晚节不保。有时候呢,还念叨,这个老货不在,还有点想他。”

    听到这里,朱载坖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

    “不过皇爷爷对严世蕃深恶痛绝。那天拿着抄没严府的清单,足足骂了半个时辰。

    朱载坖脸色一喜:“骂严世蕃?”

    “对,骂严世蕃。”

    “父皇很生气?”

    “皇爷爷十分生气,骂得很凶,我在一旁都不敢说话,吓坏了。”

    朱载坖长舒一口气。

    朱翊钧看在眼里,对裕王党为首的清流心里又多了几分鄙视。

    你们这些家伙,跟严嵩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扑街,却一直不知道总结经验。

    老盯着严嵩打干什么啊?

    他老奸巨猾,为人处事就跟一个玻璃珠子,滑溜得很,根本让你抓不到一点把柄。

    反倒严世蕃,好色贪财,张扬跋扈,一堆的把柄让你们抓。

    何况他在皇爷爷那里,只是因为严嵩的关系,爱屋及乌,再加上还算有些本事,才被皇爷爷重用。

    他在皇爷爷心中的地位,远不及严嵩,容易被打倒。

    倒严先倒楼!

    把严世蕃打倒了,严嵩就是没牙的老虎,慢慢地会被皇爷爷厌恶疏远,到时候你们再倒严,严嵩就是一条死鱼了。

    这个关系没有理顺,一味地攻击严嵩这个高防高血的肉盾。

    严世蕃这个高敏高攻的刺客躲在肉盾后面,伺机大杀四方,把你们杀得尸横遍野。

    多少教训了,从没总结过,难怪一直在输,还输得这么惨。

    父子俩一问一答,说了大约两刻钟的话。

    朱载坖得到想要的信息,急于跟东宫属官幕僚们商议,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嗯,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吧。”

    “是。儿子告辞了。”

    “去吧。”

    等到朱翊钧离开,朱载坖一个转身,嗖地钻进了隔壁的偏室里。

    朱翊钧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王府后院里。

    在后院前厅里,王妃陈氏在问冯保的话。

    她细细地询问朱翊钧在西苑这一旬的点点滴滴,白天上学有没有认真,下午练武有没有伤到,晚上睡觉有没有盖好被子,一日三餐有没有吃饱...

    看到朱翊钧回来了,陈氏惊喜地站起来,迎了上来。

    “儿子给母亲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都到自己家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快起来。”

    陈氏拉着朱翊钧,把他拉到跟前坐下。

    陈氏欣喜地说道:“长高了,长结实了。”

    旁边的奶娘杨嬷嬷也满脸喜色:“世子现在跟十一二岁的少年一样高,一样壮硕,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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