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人看赌坊,收收赌债,有时候还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巡夜守值。”

    锦衣卫果然在京畿耳目密布,这么快就把张二雄的底细查出来。

    “好赌好嫖?”朱翊钧问了一句。

    “是的,平日里张二雄最喜这两样。”宋公亮答道。

    “那就没错了,有人收买了他。此獠贪图重金,才做下这件事。只是谁收买他的,需要问问。朱使,宋副使,锦衣卫选派有经验的刑名,跟东厂一起审问张二雄。”

    “是。”

    “不过张二雄是个无赖地痞,又久在通州厮混,应该多有见识。想必十分奸猾,要注意他的口供真假。”

    “是。”

    又叮嘱了一番,朱翊钧最后说道。

    “好,你们去办事吧,黄公,冯保,刘义和宋副使留下。”

    “是。”

    主阁里只剩下黄锦、冯保、刘义和宋公亮,都是朱翊钧心腹中的心腹。

    “此案关键一点,贤妃奏请父皇,得恩准出宫去报恩寺烧香礼佛,消息是怎么从禁内传出去的?”

    “殿下,奴婢猜测,应该是命妇传出去的。”冯保答道。

    “嗯,说仔细些。”

    “是,殿下。奴婢查过宫禁关防进出记录,在报恩寺案发前四日,贤妃之母,以及长嫂、次嫂三位命妇按例进宫,在永和宫里坐了半天。

    其中有一个时辰,贤妃借口要与母嫂说些体己私房话,支开了左右,只有她们四人私下密谈。”

    冯保的话落音,众人转向朱翊钧。

    过了一会,朱翊钧没有开口,倒是黄锦悠悠地说道:“这事传与口耳之间,无凭无据,不好查啊。”

    冯保马上答道:“殿下,永和宫前面的延祺宫,丢失了一座宣德年间御用监制作的铜胎镀金镶宝石珐琅器,十分珍贵。

    奴婢正领着查办此案。延祺宫丢失珍器的前后,正好永和宫从宫外来了命妇。奴婢请令旨,召贤妃之母嫂到东厂问话。”

    室内一片寂静,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冯保。

    黄锦心里更是诸多感慨,自己这位干儿子,为了讨好殿下,什么事都敢做啊。

    大家心里有数,延祺宫有没有丢失珍器,这不重要,关键是找个由头查贤妃的母嫂。

    众人又转看向朱翊钧,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朱翊钧在心里想了一会,做出了决定:“这样做太急了点,反倒显得我们心虚了。此事还有下文,等他们把后面的招牌亮出来再说。”

    “遵命。”冯保马上答道。

    “还有一件事,刚峰公查办两淮盐政,查出内廷有人与扬州盐商颇多瓜葛。小喽啰都被处置了,可是还有大老虎,内廷有太监给扬州盐商通风报信,给他们站台。”

    朱翊钧的话让众人不由心里一沉。

    “此前孤压着不处置,就是担心这件事被外朝的御史们揪住了,你们这些内廷大佬们,都要惹上一身骚。

    现在两淮盐政大案的风头过去了,内廷也该清理门户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猜出来是谁。

    司设监太监滕祥。

    这位当初也是司礼监大佬,后来隆庆帝即位,满门心思巴结新皇,荒废了司礼监的正事,被朱翊钧找理由免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改任司设监太监,专心伺候皇上。

    于是心有积怨。

    阁老殷士儋和和户部侍郎胡庆绪发动偷袭,图谋统筹局一事中,滕祥有在暗地里通风报信,出力不少。

    胡庆绪被免职,殷士儋被踢出阁,太子对滕祥不闻不问,让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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