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边、宗室、河工、漕运,户部那点银子根本不够用,是吧,新郑公。”

    高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户部尚书,有权干嘛不用。

    殷正茂想平叛,想立军功,就不给他银子。让他去找统筹局去,干嘛找户部?

    卡着不给银子,对于户部来说,随便就能找到一个借口,轻而易举的事情。

    高拱摇了摇头:“殷正茂要银子,是平定广西叛乱,关系重大。高某虽然跟那边有隙,但不敢因私怨而废公。”

    王遴脸微微一变,随即肃然地说道:“新郑公一心为公,才叫我们敬佩不已啊。”

    从惠庆楼出来,五人各自告辞。

    看着高拱、高仪远去的轿子,张四维看了看旁边站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王遴,故意感叹了一句:“新郑公,与我等有渐行渐远的意思啊。”

    王遴看了张四维一眼,只是拱手道:“子维,王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高拱、高仪的轿子向西,王遴的轿子向南,看到这一幕,张四维突然笑了。

    他知道,或许这是自己几人最后一顿其乐融融的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