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阁老和司礼监太监,以及顺天府尹。
这么大的阵势,绝不是审你在午门聚众滋事的罪过。余昌德,这点,你心里要有数。”
说到这里,赵贞吉转头对邹应龙、张居正、冯保和刘应节笑了笑,“老夫听闻,太子殿下给京城五城警巡厅题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此八字题得妙啊!
余昌德,你是想从宽啊还是从严,好生考虑,给你五分钟时间!”
赵贞吉摆了摆手,一位小吏端着一台西洋岛座钟从旁边走了出来。
“刘府尹,借你顺天府衙的座钟一用。”
刘应节笑了笑,“赵中丞只管借用就是。”
赵贞吉一指,吏员把座钟摆在余昌德跟前。
接到赵贞吉递过来的眼神,邹应龙开口道:“据最新刑律,在公堂上招供的,减罪一等;一言不发,顽抗到底者,罪加一等。”
哒哒哒。
座钟的秒钟指针在跳动着,每跳一下,余昌德脸上的肌肉就抖动一下。
秒钟转了一圈,他的脸上不由地滴下汗珠。
堂上五人静静地看着,最后,赵贞吉问道:“五分钟到。”
余昌德迟疑一会答道:“老夫何罪之有!老夫秉承天地浩然之正”
“啪!”
赵贞吉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余昌德的慷慨陈词,“这光鲜亮丽的话,老夫写得比你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官就要问你,你到底是如何徇私舞弊,破坏朝廷选材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