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滑的皮肤,是伊恩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脸颊。

    就算这样,都没有试图逃离吗?

    林朝雾才注意到,伊恩虽然身材纤细,但现在手掌相握才发现,他的手比自己大了很多,简直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手掌中间,只露出一点指尖。

    她并不介意对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的动作,甚至觉得伊恩对治疗的配合让她感觉很高兴,这也更坚定了她想要治好伊恩的想法。

    同时,伊恩的情况也给她提了一个醒。

    不是所有患者都会像伊恩这样配合,在治疗中感到难受并且下意识逃离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为了治疗的效果,她应当在治疗中保证自己与患者皮肤的接触不会被打断。

    林朝雾想着这些,却发觉伊恩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治疗状态中脱离出来,紧扣着她的手的湿热手掌,仍然在如痉挛般轻微的颤抖着。

    他软软地趴在沙发上,脸颊紧贴着与她紧握的那只手,黑发垂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素白的面帘随呼吸一点点颤动着,另外一只手依旧放在膝盖上,白袍已被抓得发皱,紧贴在腿部,隐约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一股浓烈的甜香不知何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如同身在花田,甜蜜的芬芳几乎从每一个细胞侵入,让人条件反射地,连口腔都不自觉分泌出唾液。

    林朝雾蹙眉。

    花香……太浓了,连一直清醒的大脑都轻微变得有些混沌起来。

    追寻着花香的来源,林朝雾的视线,逐渐凝聚在仍然趴着一动不动的伊恩的身上。

    是从这里……

    林朝雾手指微微用力,紧握着她的手掌并不情愿,却因为脱力,还是被她挣脱开来。

    她的指尖挪动,轻轻触碰到了那块白色的不透光的面帘上。

    此时,这白色的布料已经变成了半透的颜色,艳丽的唇色从后面透过来,隐隐约约,在孱弱四散的黑发之间

    手指用力,用力地压在那片布料上——

    敏感的指尖终于碰触到了那片区域,却并非唾液的湿润,也不是呼吸的潮湿……

    林朝雾将手举了起来,并在一起的两根手指不自觉张开——合上——张开——

    粘稠的带着甜味和芳香的轻微湿意沾染在指尖,缠缠绵绵将指头粘黏在一起。

    毫无疑问,这就是房间里香甜和花香的来源。

    ……蜂蜜?

    林朝雾疑惑地摩擦着因动作越发粘黏的液体,将它凑近闻了闻,毫无疑问,蜂蜜的味道。

    林朝雾的视线不自觉移向茶几,茶杯中淡金色的蜂蜜水早已失去了温度,但……

    是同样的味道。

    这让林朝雾感到微妙的同时,也产生了些许好奇。

    就和曾经见过的鱼尾、鱼鳍和鱼鳞间湿热狭小的腮一样,在她的认知中,身体只能分泌唾液,不能分泌……蜂蜜。

    林朝雾又不自觉动了动手指,指尖摩擦,那种粘连感越发明显,带着花香的糖汁在皮肤上凝固,干透后如同一层带着粘性的透明薄膜,微妙地隔绝了手指皮肤对外界的感知。

    ……很奇妙。

    手指动作着,林朝雾没有说话。

    因为她的触碰早已僵硬成雕塑的伊恩,这时候却突然缓缓坐了起来。

    他用手臂撑着身体爬起,试图坐正,最后却还是软软地靠在沙发上,因为腿上没有力气,只能艰难地跪坐在小腿上。因为身体肌肉依旧在某种刺激的余韵中时不时痉挛,因此坐姿也十分凌乱,像一只夹在缝隙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小虫。

    但他却没有在意,只是仰起脸,黑色的眼眸不知何时变得晦暗不明,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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