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比赛吗?看起来排场好大。”

    “是V联盟的赛事。”

    “诶?”波岛舔了舔沾着盐巴的冰淇淋,惊讶地瞧向同样抬头看电视的佐久早,“佐久早君听起来经常看排球比赛么?”

    一头微卷黑发的佐久早怔了怔,稍微收回视线,嘴角含笑地浅饮一口饮料。

    他平静的面容与小小屏幕里踩着喝彩声出场的某位选手恰好对上,如同一面魔镜横亘于冲绳与仙台,心照不宣地映射出二人别样的关系。

    “因为我弟弟是选手之一。”他说,“嗯,我也算是常看吧。”

    刚调过来的,关系陌生、却优秀得无懈可击的同事居然露出了这般亲切的一面,哪怕是一向贯彻严肃酷哥人设的外川君也一副“真的假的,也太帅了”的表情,与各位一齐惊叹出声。

    “真的,”野末前辈看着屏幕里短暂贴出的选手名单,“有位叫佐久早圣臣的选手呢。”

    波岛跟着夸道:“太厉害了!”

    佐久早虽保持着冷静的态度,眼里却流露出令人羡慕的自豪的神采。

    说实话,日本大多是多孩家庭,独生的反而更为稀缺;作为唯一的孩子,我还挺好奇家里有姐妹兄弟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说到排球,”健谈的野末前辈顺理成章地引出新话题,“友寄似乎也蛮上手的吧。上回和同盟公司组织的团建友谊赛,作为主攻打出了很漂亮的分数。”

    库噜噜——我吸完最后一口果汁,戴回口罩。

    “刚好小时候有基础罢了,”我清了清微哑的嗓子,道,“作为业余中的业余,我对排球比赛也没怎么关注。”

    佐久早:“难得到海边,要不要玩一次沙排?”

    波岛:“不行不行,友寄还带病在身,怎么说也要等康复了再运动。”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翻看未读讯息的同时,思绪却悠悠地飘向童年如砂窗般模糊的回忆里。

    小时候,虽然宅,但我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单纯开朗的小孩。

    由于邻居之间常常串门、交换蔬菜、相互照看等等,我和隔壁小两岁的男孩交往甚密,有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待在一块:他挺社恐的,没什么别的朋友,因此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敲我家门,问新奈在不在。

    那家伙喜欢打排球,我便抱着一起玩玩的态度和他练过一阵;直到男孩搬走,我还秉持着类似于缅怀的心情,坚持在当地的儿童排球兴趣社多打了几个月,以告慰我走失的友谊。

    遗憾的是,隔得太久,我对他外表的印象仅限于总会被睡得很奇怪的发型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成为一个游刃有余的大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