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出一口烟,眼皮子抬也不抬,口吻随意道:“请坐吧,我想我们还有交流的机会——”

    但就在他胜券在握般的话语还未落定之际,蓦地,一声击碎玻璃的清响猛然炸开!他身旁持枪的男助手瞬时发出惨叫,枪身从他脱力的掌心里甩了出去,一走火,子弹险险地打进竹田京助腿边的沙发皮里。

    紧接着,捂着抽筋疼痛的手的男助手还没来得及收腔,又是一声闷响,惨叫声生生戛然而止。

    高大的青年男人睁着双眼,在老竹田后知后觉的错愕目光里,他僵直地向后倒下,先摔在了沙发扶手上,再滚向了地板。

    随之蔓延开来的,则是比上一次更可怖的死寂。

    老竹田夹在指间的烟都不知觉地掉了,他儿子更是慢半拍地意识到腿边惊险的弹孔,整张脸骤然惨白一片。

    而我抬头看了眼只缺了一个孔的玻璃,心里也忍不住咋舌。

    虽然在看影视剧的时候我也见识过这种枪法,理论上也能做到,但实在没想到能亲眼目睹啊!

    “你……!”

    老竹田陡然惊回神,匆匆望了一眼窗外,便连忙边瞪着我边站起身。手往后一掏,估计也是要拔枪。

    我只好委婉地提醒他:“他没死。竹田先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中年男人的动作一顿,显然是听进了我的话。由于他一头油发往后梳,我能看见他发着冷汗的满是横纹的额头。老竹田虽是惊魂未定,嘴唇微微抖了抖,但好歹见识过场面,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愈来愈复杂,接着想通了似的,慢慢地坐回原位,手也从身后挪了回来。

    我相当满意,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不过为了让我不好惹的信号更进一步传递给他们,我还是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臭脸。

    “这是你盘下来的店面吧,赔玻璃的钱从这一千万里扣就好。至于剩下的事,”我说,“和我的律师法庭见。”

    语罢,我扭头就走。刚走没几步,后面便传来前男友难以置信的崩溃的声音,“阿新……”

    神经,谁理你。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接下来该被他爹久违地暴揍一顿了。

    如此一来,我能确保事情基本上都能顺利解决:老竹田不可能让这个意外引发出什么民众恐慌,不然会牵连到他自己,估计马上会打电话叫人来修玻璃;而他摸不清楚我的底细,绝不愿意再让儿子对我发神经,本身这种纠纷就让他看不起了,这下就算法院最终没判竹田京助服刑,他可能也会选择把这个倒霉儿子禁足一阵子。

    因此我镇静地走出咖啡馆,镇静地往地铁的方向走。

    就在昨晚,也就是全网挂人的当晚,我收到了和老竹田见一面的请求。

    本来只打算穿普通的棉短袖和长裤应约,但转念一想,还是给他点面子,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筋疲力尽的社畜,我难得打扮了一下。

    为此,我还问了里包恩的意见,最后穿了灰色系的西装,白色运动鞋(这是我挑的,因为我不经常运动,还没几双能看的皮鞋,穿高跟鞋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只会让我更麻烦),还把头发卷了卷,遮了遮黑眼圈;很容光焕发,很人模狗样,很都市。

    走向地铁前的中心街区时,行人往往返返,擦肩而过,高楼前宽阔的广告屏播放着偶像宣传,不知从哪里传来演讲声、活动吆喝声,伴随着大热单曲的音乐。

    风迎面拂来,将我披落在肩膀前的头发吹向身后。我觉得我简直是走路带风,心情舒爽得想要狂奔。走得越远,我越按捺不住高兴,深吸一口气便能感受到有力的、加速的心跳声,几乎快跳着走了。

    又被我!装叉装了个大的!

    人在极度兴奋时真是一点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我绕过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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