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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讲一下我这边发现的这个,13年前,也就是1984年的7月14日下午两点,坝港乡坝港村的村民佟德才去给田里的玉米浇水的时候发现了隔壁的玉米地里躺着一个人,他开始是以为有人中暑了,等他走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赤身裸体,后来报案之后,是坝港乡派出所先到的现场,然后通知了县局刑警队,等到刑警队到场之后,发现受害人的脸部已经无法辨认,根据尸检报告显示,受害人的致命伤是后脑颅骨粉碎性骨折,凶器就是现场遗留的那把铁锹。”

    唐天大概的介绍了一下案情之后,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李俊和王强。

    “当时这个案子之所以到现在没法侦破就是因为无法确定受害人,我看了一下卷宗侦破的思路没有问题,因为案发现场的特殊性,从现场的血迹喷洒的痕迹显示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案发现场,以及法医鉴定出的受害人大概的死亡时间等等这些加起来,都显示受害人应该是个本地人。”

    “对,这个上面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十五到二十个小时,也就是说受害人应该是在7月13日的下午6点到晚上的11点之间死的。”

    “对,这就带来了第一个问题,这么晚他去地里干什么,那个卷宗里面有几个询问笔录,农村玉米的浇水是根据大队的水泵站的打水时间来确定,笔录上显示水泵站的打水是一天隔一天的,而发现尸体的那天就是水泵站打水的日子,也就是说那天不存在到地里放水的说法。”

    “这块地的主人呢?”李俊问道、

    “巧了,这块地是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地,当时案发的时候这位老人已经还是多年卧床不起了,所以这块地基本上就是大队里谁有时间谁去帮一下,这一点之前也有过调查,基本上那个大队里家家户户都帮过。”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查,我看了这上面显示因为无法确定受害人身份,所以这个案子才被挂起来的,如果我们也无法确定受害人身份呢,这个问题是回避不了的。”王强合上卷宗问道。

    唐天知道王强说的是实话,当初这个案子之所以搁浅,就是在受害人身份上,无法去查找受害人是谁,那就更不用谈受害人的社会关系了。

    “我知道,当时之所以无法确定受害人关系,是因为尸体在,但是周边整个坝港乡没有失踪人口能和尸体相对应的,但是我这几天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们非要去查受害人呢?”

    “你没有受害人怎么去通过他的社会关系确定案件的性质呢?”

    “我知道啊,可是这个案子完全不需要再去确定性质了啊。”

    “什么意思?”

    “对啊,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不确定案件性质,你怎么调查?这完全没有调查方向啊。”李俊和王强都是没有听明白唐天的话。

    “你们看卷宗上对现场以及尸体的描述,首先受害人赤身裸体,那么问题来了,他衣服呢?我不相信无论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大晚上的光着身子跑到玉米地里去啊,那说得难听点那夏天的玉米叶子碰到肉可难受了,我们本地的农民去玉米地里都得戴上袖套帽子啥的。”

    唐天的疑问也是让王强和李俊两个人沉思了起来。

    “我们再来看尸体,尸检报告显示受害人是后脑颅骨粉碎性骨折,凶器是那把铁锹,那问题又来了,我不相信他是先活生生地把人脸拍烂了,然后再把尸体翻过来,朝着后脑勺再来一下,没必要这么麻烦吧,正常的顺序是不是先趁其不备拍死,然后拍脸,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有道理。”

    “那好,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人死了还非要把脸拍烂了?这得多大的仇怨才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受害人和凶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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