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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姓头目只觉得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肉眼可见的在退散。

    双方相谈甚欢了好一会儿。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守将状若无意的问道:

    “听说前天夜里,你们押解的那些流放犯们也出了不少力?”

    黄姓头目自豪满满:

    “可不是嘛,左氏族人个个都是好样了!怀孕九个月的孕妇都跟着上阵杀胡人了!杀完胡人,当天夜里还顺顺顺当当的生了一个小闺女。”

    “哦,再是犯妇也不能让人去杀敌啊!一个不好,战场不就落个一尸两命了么?”

    守将一副很不赞同的表情,仿佛在说让孕妇拼杀在前,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真好意思。

    黄姓头目赶紧辩解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个犯妇可不是常人......”

    关于猪肉西施的出身来历,以及她那一手好刀法,在流放路上起到的武力作用。

    黄姓头目也没有隐瞒,哐哐一顿输出。

    急着摆脱他们虐待犯妇的嫌疑。

    随着他的讲述,守将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不停的疯狂呐喊:

    啊,啊,啊!老天爷呀!陛下怎就不将这些人的流放地放在他们金州关?

    他们金州关现在最缺的,可不就是这种能以一敌百的高手么?

    黄姓头目还不知晓。

    最后这段漫不经心的谈话,才是守将的目的。

    原来,一夜屠了近百胡军的猪肉西施,其威名次日就传入了守将的耳里。

    而且,被她杀死的那些胡军,他们细细查看过伤口。

    就是他们也做不到如此利落,一枪毙命。

    也就猪肉西施她刚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召见。

    要不然,守将哪里需要和他这等小吏拐弯抹角半天。

    守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这样的高手离开?

    边城的骑兵是在来的路上没有错。

    但八百多里路也要跑上十来天。

    喀什噶尔汗国弓骑兵还在不远处的村子里驻扎。

    谁知道他们下一次袭击会在什么时间段?

    在守将与黄姓头目谈话的第二日。

    二十七个官差们挪到了驿站的大通铺房。

    其余的左氏族人,全部被撵去了东城关临时住所。

    而甘明兰现在住着的这一间产房,竟然被关军们嫌弃了。

    还道产房污秽。

    他们这些上阵杀敌的人不能沾染。

    于是乎。

    她也不用挪窝了。

    宽敞的产房里,住进她们全家。

    阿土大王对此很是不满。

    有外人在场,它夜里都不能守着幼崽睡觉了。

    主人说现在还不是让它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搞得堂堂阿土大王如今还是个见不得光的鼠!

    不能趴在幼崽身边看她吐泡泡,鼠的快乐没有了。

    肥仔却因为能和爹娘妹妹和祖母住一间屋,正乐得在大通铺上打滚。

    罗氏也抱着软乎乎的孙女,美滋滋:“咱们圆圆真是全家的福星哟,祖母都跟着你沾光啦!”

    临时住所基本都是用帐篷搭起来的,夜里会冷。

    坐月子期间,新生儿和产妇是不能吹冷风的!

    产妇本人不以为然。

    经过两个晚上的七级木系异能修复。

    她的子宫与产道已经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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