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李隽等人愈发钦佩,正在此时,李隽向船姑道:“伱这城中有瘦马否?”

    船姑纳闷:“何谓瘦马?”

    李隽略微尴尬,悄声道:“就是年纪小的妓女。”

    船姑笑道:“原来公子们要狎妓呀。适才说得那般正气,我还以为公子们不打算玩呢,所以没有往青楼去。我们这船便是直达青楼的,不过多是夜间去玩,白天的很少。公子们稍待,容我调头。阿爹,他们不是正经书生哩,调头去青楼。”

    画舫调头,向青楼驶去。

    众人都松了口气,有说有笑起来。偶尔说一句时弊,也很快被人叉开,众人又聊起瘦马,言语中不乏有粗鄙之语。

    陈实只觉怪诞,无法将这些人与适才的慷慨悲歌之人联系起来。

    待来到青楼,船家泊船,便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纷纷在楼上推开窗,探头向下张望,衣着清爽,莺歌燕舞,纷纷舞着手绢让大爷上去。

    众人色与魂授,提着衣角,慌忙上岸。

    船姑连忙道:“还未付船钱!”

    “天青,你来付钱!”李隽第一个冲入青楼,高声道。

    众人涌入青楼之中,搂着美人把酒言欢,过了片刻不知他们又触动哪根神经,痛贬朝政,忧国忧民,然后手便探入美人怀中,声色犬马。

    又过不久,众人狼狈跑出青楼,后面老鸨和龟公追撵着喝骂道:“没钱逛什么窑子?回家玩自己个罢!”

    众人又羞又怒,抱头鼠窜。

    李隽道:“天青,你身上有银钱么?”

    李天青摇头道:“我每月才几两银子,哪里够使?”

    一众李家公子无颜回到画舫上,悻悻离去,最终还是陈实付了船钱。

    李天青也打算上岸,陈实摇头,道:“船家,开船。”

    两人来到船头,陈实看着岸上穿梭交织的人群,过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李天青很是尴尬,但紧跟着也笑出声来。

    “这便是清流,善于议论,而无本事,多逞口舌之利。”

    李天青笑道,“你若是到省城,五十省不论哪个省,多是这样的清流。你适才说他们是有识之士,我就知道你没有遇到过,所以没有接话。”

    陈实笑道:“如今我算是见识了。天下之士,若多是如此,那么我不仅可以回乾阳山做老爷,整个西牛新洲的老爷,我也尽可以做得!”

    他胸中生出一股豪气。

    回黄坡村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便做整个天下的老爷!

    李天青摇头道:“世阀之家,虽然有很多这样的酒囊饭袋,但也有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之辈。想做西牛新洲的老爷,岂是那么容易办到?”

    陈实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莫非就是这个奋发图强之辈?”

    李天青淡淡道:“我回家之后,潜心修行,精勇猛进,终于在不日前修成金丹。金丹成就,李家便无人惦挂着我的紫玉神胎,从此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的脑后,神龛光芒灿灿,中央坐一神胎,微微开口,便见一粒青色神丹飞出,光芒映照,四周空气如同清水,波光荡漾,画舫如同在水中穿梭。

    陈实气势如同猛虎,盯着他,道:“天青,你有野心,从你的话语中我听出这一点。”

    李天青身子瘦弱,微笑道:“我生为男子,自当有所抱负。小十,你虽然文武双全,此次必然考中秀才,但你没有神胎,就算能得到神胎,只怕也会被人惦记上。你难逃此劫,而我却可以步步先机,走在你的前头。”

    陈实微微一笑:“金丹么?我虽然没有神胎,但也修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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