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邓千秋见文原吉主动请缨,不免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他道:“你不会记录的时候,故意添油加醋,做那该死的小黑粉吧?”

    “啊……小黑粉……邓百户,邓百户……”文原吉苦着脸道:“学生是真的错了,这些时日,见了邓百户的所为,思来想去,确实是学生有不对的地方,学生这是将功补过。”

    邓千秋终于点头:“好,那你辛苦你了。”

    文原吉一下子轻松起来。

    邓千秋突然想起什么,随即道:“对了,待会儿你撞到了牛十三,叫他晚上来我的廨舍。”

    文原吉精神一震,却是用一种可疑的眼神看着邓千秋,幽幽道:“大半夜的……”

    邓千秋嫌弃地瞪他一眼,道:“走走走。”

    “噢。”

    …………

    次日。

    朱元璋显得很疲惫,早膳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

    这令也该先很是担心,平日里陛下的胃口极好,哪里像今日这般。

    过了一个多时辰,有宦官来奏,魏国公徐达觐见。

    朱元璋当即道:“宣他来。”

    徐达踏步入殿,见朱元璋的脸色,不由担心地道:“陛下今日脸色不好……”

    朱元璋摆摆手道:“坐。”

    早有宦官取了锦墩,徐达端坐。

    朱元璋道:“朕有些不明白,这税银,怎么就涨了这么多,这邓千秋,莫非真能点石成金?徐卿家,你如何看?”

    徐达也沉吟起来:“昨夜臣也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可臣确实不甚明白。其实臣本以为,这是否可能是横征暴敛,可沿途在江宁所见所闻,却又不像。”

    朱元璋叹道:“打天下难,坐天下更难,这打天下,只需行军布阵,争取人心即可。而坐天下,却是处处捉襟见肘,要思虑的事实在太多,朕做了这天子,每日殚精竭虑,和你那嫂子,也算是勤俭了,可你猜怎么着?省下的这点零碎银子,不及人家一日半日的税银。你说……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咄咄怪事吗?”

    徐达苦笑道:“陛下……百闻不如一见,陛下何不去问个明白?”

    朱元璋冷冷道:“朕亲自去求教一个小儿,岂不是一点脸面都没有?朕等着他自己来告诉朕,亦或者……旁敲侧击。”

    徐达一时无语:“可陛下这样苦思冥想,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朱元璋想了想,道:“也该先……”

    也该先赔笑上前。

    “昨日邓千秋和你怎么说?”

    “他只说陛下圣明,又说要继之以死。”

    朱元璋愁容满面,道:“还有呢?”

    也该先深深地看了朱元璋一眼,道:“陛下,好像今日,邓千秋要授课,讲授他的杂学。”

    “嗯?”朱元璋抬眸道:“这家伙倒是好为人师嘛,是在哪里授课?”

    也该先道:“就在百户所,不过听闻,想听的人都可去听。”

    朱元璋看了徐达一眼。

    徐达立即知晓了他的心思:“陛下,要不去听一听看?”

    朱元璋嗯了一声,摆出一副极有气度的样子,斟酌着道:“朕不是那种宫中妇人养大的天子,乃开国只君,巡阅四方,遍访天下遗珠,也是理所应当,徐卿家,你陪朕出宫走一走。”

    徐达听罢,道:“喏。”

    …………

    这大清早,邓千秋便又将牛十三叫了来:“都准备好了吧?”

    牛十三颔首:“百户放心,安排布置的妥妥当当,到时……一定手到擒来。只是……百户,当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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