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悦耳地道:“犬子现在治的乃是《春秋》,拜入的是章溢的门下。”

    邓千秋状似随意地道:“这章溢一定有很大的学问吧,是刘公为令郎选的老师吗?”

    刘基颔首。

    邓千秋又道:“那么令郎接受了没有?”

    刘基道:“他甘之如饴。”

    邓千秋一摊手,理所当然地道:“这不就得了,刘公给自己儿子选择恩师,而令郎接受刘公的选择。现在陛下也为皇子们选择自己的老师,皇子们孝顺,愿意接受,这是他们的孝道。外人又来说三道四做什么?难道这是要阻止臣子尽忠,儿子尽孝吗?”

    “……”

    刘基沉默。

    然后他哂笑:“噢,你说的也有道理,尽忠和尽孝,这符合圣人之道,老夫确实不该赘言。”

    他抛下这句话,便不做声了。

    留下百官尽都无语,却显然许多人满脸僵硬,大写一个憋。

    朱元璋一双虎目略过赞赏,觉得自己果然好眼光,顿时眉飞色舞地道:“看来刘卿已是心悦诚服了。既如此,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了。”

    朱元璋当即道:“诸卿各回有司吧。”

    ……

    那朱棡泱泱地偷偷到了邓千秋的一侧,低声道:“千秋,你这样厉害,连刘基都不如你。”

    邓千秋低声道:“当众的时候,要叫恩师。这刘中丞让着我呢,他只是尽一尽自己御史中丞的职责,你真以为他说不过我?”

    朱棡于是拉下脸来,郁郁不乐。

    “对啦,我们还是好兄弟吗?”邓千秋低声和朱棡窃窃私语。

    朱棡忙小鸡啄米的点头:“是,是。”

    邓千秋又道:“到时,得请你帮个小忙。”

    朱棡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道:“我这人讲义气的,千秋,你放心便是了。”

    邓千秋叹口气道:“以后还是叫恩师吧。我倒没什么,只是怕别人骂你不懂得尊师重道。”

    朱棡猛然一瞪眼,几乎要暴跳如雷,道:“邓千秋……恩师……你卸磨杀驴……”

    ……

    朱元璋的这个任命,让邓千秋觉得压力很大。

    陛下的这几个儿子,除了太子之外,其余的,哪一个都不是善茬,教的好了固然是好,若是不好,却怎么说?

    要知道,多少人对此看不顺眼呢。

    邓千秋心事重重地回了百户所,心知这职责是躲不掉了,于是细细思量,大致定下了一个学习的计划。

    到了次日,这朱棡、朱棣、朱橚竟都来了百户所。

    这一次见面,大家都有些尴尬。

    邓千秋端坐,三人呢……极勉强和不情愿地行了个礼。

    邓千秋回礼:“三位殿下,实在抱歉的很,只是圣命难违,既然陛下择我教导三位殿下读书,那么……我们就读书吧。这里呢,有一篇文章,你们这两日,什么都不干,先将它背得滚瓜烂熟。”

    朱棡道:“什么东西,我来瞧瞧。”

    他接过了文章,而后又分发给朱棣和朱橚。

    朱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显得很不情愿。

    而朱橚则显得老实很多,不过却是心不在焉,这朱橚低头一看,却皱眉:“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师长前,声要低……师长立,幼勿坐。师长坐,命乃坐……待恩师,如至亲……”

    朱橚念着念着,念不下去了。

    他歪头,开始思考。

    邓千秋道:“嗯?你看来有什么疑惑?”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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