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刘伯温,居然都已上了弹劾奏疏。看来……这一次……当真是不打算罢休了。”

    李善长眼皮子抬起来,眼眸淡淡地看了胡惟庸一眼:“只是这些事?”

    胡惟庸道:“陛下一定勃然大怒,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李善长微笑:“陛下是素知刘伯温的,他们君臣相得,不会因此而责怪他。”

    胡惟庸一脸诧异,皱眉道:“李公的意思是……”

    李善长缓缓地道:“刘伯温敢上奏,一方面是承受的压力太大,不得已而为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掌握住了分寸,知道陛下的底线。”

    胡惟庸不由得失望起来,不无遗憾地道:“倒是可惜了。”

    李善长道:“子中啊,你乃参知政事,何须每日与人这样争权夺利呢?中书省之中,你年纪最轻,将来大有前途,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哪,还是居安思危为好。”

    胡惟庸讪讪道:“是。”

    李善长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又漫不经心地道:“换做老夫是你的话,这个时候,才没心思隔岸观火呢,与其观火,不如火上浇油。”

    胡惟庸身躯一震,眼眸微微一张,道:“李公的意思是……”

    “众人拾材火焰高,为什么不让火烧旺一点呢?让陛下和刘伯温都下不来台。”

    胡惟庸听罢,眼眸猛然一亮,顿时喜出望外地道:“我明白啦,李公的意思是……此事闹的越大越好,要教满朝文武,都反对这件事。如此一来,陛下必定勃然大怒,而刘伯温就架在了这大火之中,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

    李善长继续抱着茶盏,一副平静的样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咳咳咳……我已老了,半截身体入了土,腐朽不堪,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胡惟庸则是兴冲冲地道:“李公,我先告退。”

    说着,匆匆而去。

    ……

    百户所外头。

    一个穿着布衣,却续着保养极好胡须之人,此时蹲在街的一边,他久久地蹲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百户所,显得极为认真。

    邓千秋刚督促了码头工程回来,见这人有些奇怪,便悄悄到了他的身边,也蹲下,目光随他目光一起看向百户所,口里道:“你在看啥?”

    这人极认真,下意识地道:“捕风捉影,记录奸臣动静,纠弹贼子朝仪。”

    邓千秋倒吸一口气,好家伙!

    于是邓千秋看着他道:“兄台,这里也有奸臣贼子?”

    这人依旧木然地看着街对面,或许是因为他蹲了太久,人已麻木了,道:“当然,逆贼邓千秋,妖言惑众,坏人心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邓千秋吓得脸都绿了。

    见邓千秋不吭声,这人才恍然,回过神来,瞥了邓千秋一眼:“兄台,你哪一个部堂的,也来此捕风捉影吗?敢问尊姓大名。”

    邓千秋眨了眨眼道:“免贵,姓邓,邓千秋。”

    这人顿时石化一般,极尴尬地看向邓千秋。

    邓千秋道:“捕到了什么风没有?”

    这人再不多言,站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怒视邓千秋,好像随时要对邓千秋喝骂。

    邓千秋自然也全力戒备,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这家伙对自己不利。

    可谁晓得,下一刻,突然这人身子一窜,紧接着,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只几下功夫,便跑了个没影。

    这反应太突然,邓千秋看的眼睛都直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孙子,你跑什么?”

    于是一路叫骂回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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